“陈局,您是不是搞错了?”赵德义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董这是要教我怎么办案吗?”陈局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赵董要不要打电话向张副局长请示一下,再决定如何配合警方查案?”
“不敢,陈局言重了。”赵德义抹了把冷汗,艰难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陈局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
陈局的话语中,至少透露出了三条十分重要的信息。
首先,两大副局长的较劲还没分出胜负,否则,陈局应该早让人封堵了棕榈树大门,再跟他细细算账。
其次,陈局肯定是奉命行事,否则,他不会贸然带这么多人杀来棕榈树大门前,要不然,他敢突袭张局罩的场所,张局就会反手捅他一刀。
互相捅刀的结果,无非是两人都会惹上一身骚,这种做法,是官场大忌。
再次,陈局故意点出张局,是要明确告诉他赵德义,这件事情,张局也扛不住,至少,不敢正面插手。
那个开破旧大众的小子,到底请动了那尊大神?
一时间,赵德义有些惶恐起来。
政治最无情。
在官场,弃车保帅的事情屡见不鲜。
如果这件事情捅得太大,大到连张局都只敢避而远之的话,他赵德义就极有可能会成为那头被抛弃的车。
娱乐场所,哪有干净的?
如果官方铁了心要找他的事情,顷刻间便能让棕榈树关门大吉。
“赵董,你可见过龙先生?”陈局紧盯着赵德义,面无表情的问道。
赵德义的额头上,悄然浮满了豆大的汗珠。
“陈局……”张开古笑声说道。
“人在哪?”陈局转过头来,看着张开古,脸色微寒的说道,“原来是天河分局的张局长,张局长带天河分局的同志们不辞辛劳赶过来,又是为了什么事呢?”
和赵德义比起来,张开古倒是没那么害怕。
虽然在张局面前,他的地位还不如赵德义,但他是警察,师出有名,而且,就算陈副局长真的铁了心要收拾他,也比收拾赵德义要复杂得多。
陈局没有分管人事,没有直接调整人事岗位的权力,而如果要以违纪为由来查他,就得通过纪律督查局才行。
这需要一个过程。
而且,陈局和张局正在争夺下任局长的位置,在这个关口,谁也没有心思去动他这种级别的马前卒。
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张开古便铿锵有力的说道,“天河分局接到报警,说有人在大肆砸毁车辆,并暴力伤人,形式十分危急,身为天河分局局长,我立即组织精锐干警赶赴了现场,迅速控制住了局面。”
“张局长辛苦了。”陈局看着张开古,认真问道,“罪犯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查清了,他叫龙鳞,男,二十三岁……”
陈局抬起右手,打断了张开古,满脸疑惑的说道,“犯罪嫌疑人居然也叫龙鳞?带我过去看看。”
“陈局,请。”
在张开古的带领下,陈局大步走向了被两名警察牢牢控制住的龙鳞。
陈局看了眼龙鳞,又扭头望向了同样被警察控制的薄荷,便大步走向了龙鳞,细细看了一眼龙鳞后,陈局才不敢置信的问道,“您是天涯基金会的创始人龙鳞龙先生?”
事到如此,要还是猜不这是薄荷搬来的救兵,那就真的和猪又得一拼了。
薄荷果然是超级政治家族的后人。
官二代?
官三代?
还是官四代?
龙鳞饶有兴致的看了眼薄荷,才点头说道,“正是鄙人,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