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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這對於吳傑來說是一個非常尖銳的指責。
爲什麼說這個指責很尖銳呢?這裡就要說一說“士農工商”這個概念了。
《管子·小匡有言:“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
士,具體的話指的就是士人,這裡則用來泛指整個貴族階層,也就是這個時代的統治階層。
士人最高,然後再到農民,接着到百工,再下來纔是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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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傑作爲一個士人,居然跑來釀酒,幹起了釀酒工的活,這就是以第一等“士”的身份,去幹了第三等“工”的活計。
從周朝建立開始到現在春秋戰國幾百年的時間,足夠讓人繁衍出幾十上百代的後代,也就是說當時的某個貴族現在可能已經有了成千上萬的後代。
這些後代雖然最低級的也能夠算是“士”,依舊屬於貴族士人的階層,但因爲各種各樣原因而家道中衰的可以說是大有人在,這便是所謂的“寒門士子”“布衣士子”。
這些寒門士子們祖上雖然也闊過,但現在都是窮逼一個,爲了生存種田的有之,販鞋賣履的有之,甚至跑去當四等人經商也有不少。
畢竟這春秋戰國時代早就是個禮樂崩壞的大混亂時代了,大家爲了活命誰還管你這些破禮法啊。
節操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在吃飽飯之後纔去考慮的事情。
只不過底層的士人們雖然是爲了日子不得已出賣節操了,但是像公叔平這樣的人來說,情況又大爲不同。
畢竟他們的老爹現在都是魏國之中的實權人物,說起來是不折不扣的官二代呢。
即便是吳傑這種老爹只能夠算是一般般的傢伙,放眼這個時代也屬於人上人的存在了。
既然是人上人,肯定是自認爲比較高貴的,肯定是看不起其他農、工、商三等人的。
對於這些高貴的人上人來說,吳傑好歹也是個堂堂的官二代,竟然跑來釀酒,跑來幹這個百工之業三等人的活計,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所以這名公叔平身邊的公子哥出言喝斥吳傑之後,旁邊的幾名魏國公子哥們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看向吳傑的目光多少帶着幾分不屑。
丟人,丟人啊。
吳傑看了一眼出言喝斥自己的傢伙,認出來這人乃是來自於魏國公族的一個名叫魏峰的公子。
這魏峰的父親乃是魏國開國君主魏文侯魏斯的小兒子魏摯,和現在的魏國國君魏罃是堂兄弟,平日裡和公叔平頗爲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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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傑若有所思的看了魏峰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臉色沉靜的公叔平,心中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兩個傢伙今天也是跑來砸招牌的……奇怪,難道我這個身體在我穿越之前的某個時候得罪過這兩人?”
吳傑回憶了一下,實在是沒有找到自己和公叔平或者魏峰之間的過節。
畢竟吳傑和公叔平、魏峰這樣的頂級公子哥們差距還是有點大,屬於想做朋友人家都懶得和你做的那種。
既然連正常的朋友交往都做不了,那麼又怎麼可能會產生得罪這兩人的接觸呢?
這邊吳傑沉默不語還在思考着的時候,那邊的公叔平只當吳傑已經是被問得啞口無言,當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緩緩說道:“魏峰兄也不必如此苛責吳傑,畢竟我等都知道,吳傑平日裡便喜歡關注這些事情,所以有此釀酒之舉,倒也不讓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