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候,一字之差,天差地別。
王,是天子。
候,只不過是諸侯。
從前,王只有周天子才能當。
現在,周天子衰落都好幾百年了,誰不想稱王?
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人敢真正付諸行動。
這麼多年,除了楚國那個南蠻子之外,也就是前陣子魏罃的那一次失敗的稱王了。
現在,齊候居然也想要走上這條稱王之路?
果然,名利動人心啊。
白圭沉思片刻,道:“此事,可以。”
魏罃上次稱王,被諸國討伐的情形,還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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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圭覺得,齊國稱王,也是自尋死路。
吳傑道:“第三個要求,魏國,要割讓所有的衛國土地給大齊。”
這個要求,纔是真正關係到齊國和魏國實際利益土地的要求。
白圭臉色一變,沉聲道:“逍遙侯莫非是在開玩笑?”
吳傑哈哈笑了一下,道:“白相覺得我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嗎?”
白圭道:“此事絕無可能。”
吳傑道:“此事當然可能。現在大半個衛國都已經在我大齊手中,除了濮陽之外。白相不會天真的覺得,你魏國還能夠從大齊的手中奪回這些領土吧?
對了,還有襄丘和濟陽呢。用一座濮陽來換襄丘、濟陽,我覺得,這對於你們魏國而言甚至是一筆比較賺的買賣。”
白圭臉色難看,道:“逍遙侯,衛國土地過千里,人口超過十萬,並非什麼蕞爾小國。大魏怎能將其隨意割讓?”
吳傑皺眉,道:“白相,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你不會真的以爲你不同意,我就打不下濮陽城了吧?我和你實話說吧,衛國我大齊是要定了,如果你不想要我帶着麾下這十幾萬兵馬打到大梁城下去,你就必須答應這件事情。哦,對了,太子還在我這裡呢,你不要忘記這一點哦。”
白圭聞言,臉色越發陰沉。
吳傑笑吟吟的坐在那裡,等待着白圭的回答。
說白了,就是一個實力問題。
如果在戰場上打不贏的話,那麼縱然談判桌上你能說出花來,又有什麼用呢?
外交家們的底氣從來都不是來自於自己的巧舌如簧,而是來自於他身後的千軍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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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白圭終於澀聲道:“若是大魏同意割讓衛國,齊國便將襄丘和濟陽交還,然後放歸太子?”
吳傑點頭,道:“此事還需要上報君候批准,不過我個人對這樣的條件是完全沒有異議的。”
白圭深深的看了吳傑一眼,道:“很好,既然如此,那麼老夫也代表大魏君候同意此事。”
吳傑笑了起來,十分友好的和白圭握手。
“既然如此,那麼幾個月之後,我就在曲阜城中等候魏候和白相大駕光臨了。”
孫臏和田忌全程旁聽了這次談判。
等到白圭離去之後,孫臏忍不住開口道:“逍遙侯,這個時候稱王……不太好吧。”
就連田因齊的心腹田忌也是眉頭緊皺,顯然,有了魏罃的前車之鑑,讓不少人對稱王這件事情並不是非常熱衷。
吳傑哈哈笑道:“你們放心吧,此事絕對不會對大齊造成什麼影響的。”
孫臏忍不住道:“可是之前魏候稱王,就被諸侯羣起而攻之。”
吳傑眨了眨眼睛,道:“如果只有一個大王,那當然是會被大家都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了。但……要是一羣大王呢?”
孫臏和田忌同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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