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
手上发力,硬将银子塞进他口袋里。
季镖头笑道。
“人家是顾客,难道咱们福威镖局就不是了么。
自古做生意的,只会期望买主越来越多。
这才能卖出个好价钱,哪有把人赶到门外的道理!”
“陈掌柜,你尽管进去通告一声,看人家要不要做我们福威镖局这单生意。
我们福威镖局也不是不讲规矩,‘先来后到’的道理嘛,大家都懂。
还是说……”
猛然挺直身躯,崔镖头眯起眼睛,声音中已是带上了不满之意,阴测测道。
“我们福威镖局这张金字招牌,莫非连问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崔季两人同事多年。
作为林震南手下亲信,这样你唱红脸,我扮黑脸的搭配早就熟得不能再数。
旁边再加上无需刻意表现,本身就带了股忿怒之气的林平之。
正自双手环抱于胸,冷冷盯着客栈掌柜。
还是很能给他点儿压力的。
有背后的老板做倚仗,客栈掌柜其实不怎么怵福威镖局。
但是却也更没必要非要往死里得罪他们。
更何况林平之作为少镖头,地位无疑是比他这个管账打理生意的掌柜,相对要高的。
故而,掌柜只是稍加沉思,感觉面子已经挣到手。
立时就又换了副欢笑颜色,引领者三人向后院走去。
“两位镖头这是说得哪里话,实在太过折煞小老儿了。
喏,新垣家这支的家主就在里面。”
林平之把眼一望,立刻知道客栈陈掌柜所言不虚。
琉球虽然受中华影响犹重,但毕竟是番邦属国,又地处海中。
风土人情与中土多有不同,这些人身上所着“琉服”虽然与扶桑“吴服”俱是由中土传入演化。
但颜色式样,亦有许多变化。
更别提这些人,肤色黧黑粗糙,未老先衰,身上还隐隐透着股海水海盐的咸腥味道。
一看就是经年在海上讨生活的船工。
林平之自幼在福州城中看惯了的,绝对不会认错。
花厅正门封锁,时不时还能从中听来嘻笑声。
料来新垣家主和那个身份未明的江湖客就在其中洽谈!
林平之加快脚步,就要推门入门。
孰料……
门外守着的两只大汉齐齐把手比一抬,恰恰将林平之拦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