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观主,我敬你是江湖前辈,这才只是暂时废了你的武功。”
勒住缰绳,停下马匹。
风鸣皋虚空一拍,将随风卷起,逸散在空中朝自己一众人等袭来的黄纸灰烬击飞拍远。
看着眼前满条街焦木赤砖,遍地瓦砾的废墟惨状。
风鸣皋摇摇头,看向一旁的余沧海师徒。
声音中已是带了三分冷意。
“却不成想你如此辣手,为了本《辟邪剑谱》,居然派门下犯下这等灭门重案。
甚至连左邻右舍,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也不放过。
枉我华山剑派满门豪杰,竟与你这等人物并列侠义道中!!!”
距离当日风鸣皋击败余沧海已是足足过去五天时间。
饶是林震南最终做出决定,风鸣皋仍是在闽中多待了三天时间。
耐着性子和那些江湖人物周旋交际之余,他捎带着也从中寻了几个武功或者产业最雄厚的人,透露出成立“八闽联盟”的口风给他们。
要知道,万事开头难。
两个最关键的人物突然抽身,就算王夫人有崔季两个帮助,也很难把这个头搞起来。
而在结衣拉来了新垣家在闽中的管事,以及相熟的商号后。
便是某些本来没有想法的江湖人物,也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兴趣。
谁都知道海贸获利丰厚,但是需求的本钱也大。
风险也大,无论是官场上,还是安全上。
故而,向来只有沿海几个世代官宦的大家族才有资格享用其中丰厚利润。
至于其他人,则只能望洋兴叹。
现在,有新垣家带头入局,还不赶紧乘上这艘即将扬帆起航的大船。
林震南知道新垣家进来,必然占据一份权力、资源。
但他更清楚,因为有结衣的关系,新垣家与风鸣皋、华山派的关系远比自己的福威镖局来得密切。
自然说不出半个不字。
更何况,福威镖局力量本就不足以完全统率“八闽联盟”。
与根基毕竟在琉球,闽中地面的人脉差些的新垣家,实在是一拍即合。
对稳固自己在联盟中的地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林震南张开双手欢迎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把他们推之门外。
至于他们所占据的那部分好处,远远比不上他们加入后带来的利益巨大。
做了几十年镖局生意,这点儿小事,林震南还是能够算清的。
眼见一切事情上了正规,反而是林震南开始不断兴奋地催促风鸣皋等人前往衡山城。
直到现在,给了春风得意的他当头一棒。
看着自己一手创立起来的基业,在自己眼前沦为一片白地。
林震南身子连晃数下,险些就从马上滚落下来。
“铿锵”一声拔出手中长剑。
林震南拨马转过身来,双目赤红,紧紧盯着余沧海师徒五人,一字一句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杀气腾腾。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实打实的判断语气,根本不需要答案。
余沧海、方人智、贾人达三人折在风鸣皋手中。
方人智惯于见风使舵,贾人达更是没有忠义廉耻。
根本不需要风鸣皋开口,就主动把于人豪、余人彦两人下落招了出来。
不过,他们总是存了份侥幸。
再加上降服他们的不是林震南,而是风鸣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