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宫本先生,我们离开这里再说。”看到没人再注意他们,保安队长不失时机地悄声道,一手拉起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的宫本,从一个不易发现的车辆横斜的间隙钻爬过去,撬开坏死的车门,一闪身上了车,在紧张地打发车,一踩油门,“轰”地撞开一辆挡路的悍马,“呼”地狂奔逃窜。
但他又错了,他的前面还弥漫着鹰九和黑袍怪人之间的魔法对峙,他的车狂窜入鹰九划出的巨型“井”中,“波”的一声,像撞在了一堵厚厚的棉花墙壁上,车辆顿时停住失灵,再也无法启动。
“这是怎么回事?”保安队长吃惊道。
“没什么,你的车撞倒了‘井’字符的结界,要是他是坏人,你们就惨了!”被“井”字阻隔在旁边的黑袍怪人侧脸对他一笑,双手却突然屈伸,森然的寒芒从他两手十指指尖间透出,“砰”,闷声如裂锦,困住他的“井”字符如败屋被破,结界碎裂,黑袍怪人长声大笑,身如夜枭扑向保安队长和宫本的车辆。
眼看黑袍怪人的身形就要顺利扑近越野车,鹰九的声喉蓦地提高,念出的咒语如虎吼狼啸,一串淡金的巨形“井”字符从天而降,“轰”地罩住保安队长和宮本的越野车,坚如铜墙,黑袍怪人的身形倏地停住,再也无法突进半寸。
但他并不气馁,飘然一退,嘴角嘿嘿冷笑,像已算准了时机,身形蓦地倒转,如一团凌厉的黑色锋芒,闪电一般直扑鹰九。
鹰九吼出十几个金字后,胸口剧烈起伏,气喘如牛,嘴唇吐字不清,天空落下的井字符开始杂乱无章,有的甚至还未成形就已冰释。
黑袍怪人全身裹挟着锐利的气流,将一只只阻拦他前进的巨形井字破开,十米,五米,三米.。。还有半米,黑袍怪人双手发出的黑芒几乎已经碰触到鹰九的脸部。
鹰九忽然张嘴吐出一团血雾,双手飞快结出一只火形手印,“轰隆”一声,一团莫名火光打在黑袍怪人的胸口上,黑袍怪人身形倒飞十米,砰地重重摔落在地上。
“不可能,你..你怎么会使干瘪的血印?”黑袍怪人颤巍巍站起,指着鹰九问道,满脸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一缕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溢出。
“我是中过干瘪的血印,但可没说过不会使,干瘪的血印心法早在他暗算我之前我就偷练了三四成了。”鹰九说话气喘欲断,但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难得的阴笑。
“我明白了,你..你就是因为偷炼血印,才被干瘪欲除之而后快的,你、你完全是咎由自取!”黑袍怪人又惊又怒,哗地张嘴吐出一口紫金色一样的血水。
鹰九咳嗽怪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那也怪不得我,血印咒语本来也不是天生就是谁的,见到干瘪,请给俺捎句话,老子还没死,他欠我的东西,老子会双倍奉还。”
这时,蓝牙和兰斯曼之间的剧斗还没有分出胜负,海伦却已被梳子“砰”的一声击飞,身形倒飞十米,重重摔落在地面上。
“我劝你还是死破这条心吧,今晚你是带不走宮本先生说完,你们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人影一闪,兰斯曼倏地跳出圈外沉声对蓝牙说道。
蓝牙的獠牙巨影在他身外游弋不定,他咬牙看看黑袍怪人和已经倒地的海伦,跺跺脚道:“我们走!”
黑袍怪人和海伦心有不甘地抹抹嘴角上血丝,跟着蓝牙转身消失在夜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