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妹与你父亲吗？”
杨皇后说完后，转身看了一眼窗外。
东西楼的室内布置，其实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就是东楼，因是宴请宾客的，就在最南处，地面增高了几尺，加了三层小台阶。
“这个故事，是很久以前的了。”
杨皇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花殇。
“你母亲是中原人，而且算是个名门里的小姐。只因，你的外公在政治上，遭小人陷害，被皇帝株连九族。你母亲，阴差阳错下，被卖到了。当时，中原最大的青楼，红怡院。”
“红怡院，不是很多年以前就让，父皇给查封了吗？”
疑惑的萧蝶问了句。
“今昔不同往日。当时，红怡院，虽说是风花雪月之地。但那时中原九龙刚建立不久，又加上是各国王侯公爵的喜爱之地，没人敢动的。当时，我已经去了一年，取名为梅。你母亲去的时候，年龄比我小一岁，又加上我看兰妹可怜，就主动劝她安慰她。每天朝夕相处，学习诗词琴画，习联对练舞姿。”
“几年后，红怡院出了两位名妓。一位名叫红梅，另一位名叫青兰。两人一舞，可让九国诸侯公爵，掷千金，赠万匹；绸缎当纸，玉簪成石。但是，我没想到从小的经历，对兰妹打击太大了。对于中原的人，心里总是有厌恶感。就在我被摘了几次牌后，蝶儿的父亲找到了我，让我等一年，把我赎走。”
“那我父亲那，他怎么认识我母亲的？”
不耐烦的花殇，忍不住开口问道。
“别急嘛。你父亲，也是在那一年来的。我到现在记着他的样子，长的不像南域人，瘦瘦的，反而像个书生。穿着也很朴素，不戴什么贵重首饰。但每次总是很豪爽，唯一的缺点，就是说话不多。”
“但是，他坚持做一件事情，就是你母亲只要跳舞，他必定出万金买首席，那一年一场都未落下。你母亲平时，也很少说话。两人，就那样不相互说话了一年。但我能看出来，你母亲头一次动心了。每次眼睛总是无意间就撇到你父亲身上。一年后，我走了。二年后，我回去了一次，那时你父亲就摘了你母亲的牌子。第三年，你母亲就走了，嫁给了景德帝。”
花殇与萧蝶听完后，两人未说话。
但花殇脸上，却有眼泪，顺着脸颊一直流下，滴到木板上的棉毯上。
萧蝶则拿出一块手帕，帮她擦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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