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捧到头盔边缘,王玄应已经推门而入。只见他面色苍白神色惶急,一副受了巨大惊吓模样,王世充的心就提的更紧:“出什么事了?”
“瓦岗……瓦岗贼……”
“瓦岗贼进城了?多少人?距此多远?”
“不是……是他们出……出城了!”
王世充怔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儿子说得瓦岗贼,应该是徐世勣及其麾下所部。只有那几百甲骑才有出城的需要。不过自己早就嘱咐过儿子要看紧他们,又特意把他们派位王玄应的宿卫,就是为了拴住他们手脚,这是怎么搞的?要知道徐世勣这边不少伤号还在洛阳城里接受救治情形一如人质,这里面甚至包括了瓦岗五虎中的两个。他们向来以义气深重为标榜,加上这种时候更需要义气凝聚人心,总不可能扔下朋党跟自己翻脸吧?
他面色一变,怒斥道:“混账!不是让你把他们看住,你是怎么做事的?”
“这……这不怪孩儿啊。”王玄应一脸的委屈:“这帮人都是老贼,一个个滑不溜手,孩儿手上一共才几个心腹家将,哪里看的过来?安排看住军将的几个心腹都被他们麻翻之后绑了,这还不算,他们还……”
“还怎样?”
“还盗走了孩儿的令牌。”
糟了!
听到令牌二字王世充如同五雷击顶,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王玄应的令牌可不是代表他个人那么简单,而是当前洛阳的最高军令。为了预防城中生变,王世充临时下了命令,今日军中大小事务所用军令,从原本自己的令牌改为王玄应的令牌。只要看到王玄应的令牌就必须当作军令完成,不得有任何违抗,否则就地格杀!
这原本是为了防止有瓦岗内应仿造自己令牌趁乱浑水摸鱼,而且放在儿子那也比放在自己这里安全。可没想到这个废物,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搞丢了。
要知道今日洛阳关门落锁,徐世勣他们就算得到马匹兵器,也不容易出城。可是如今拿了令牌就等于传达军令,谁还敢拦他们?自己之前千防万防,还有什么用?更要命的是,王仁则和他麾下那五千兵。
这令牌对他们同样有号令之权,如果瓦岗贼假传军令,要王仁则攻击李密,他也不敢不从。要真是那样的话,这几千人岂不是全都要葬送进去。李密就算不想打自己,被这么一刺激也是非打不可了。这可如何是好?
追肯定是追不回来,那帮人都是马贼来去如风,又占了先走的优势,哪里是自己追得上的。就算追上也不可能把人或者令牌追回来。自己该怎么办?
王世充紧皱眉头,王玄应在旁战战兢兢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该一语不发。过了片刻,王世充霍然起身,朝王玄应道:“准备笔墨!”
“阿爷这是要?”
“还是收拾你的烂摊子!孤这就给潼关写信,求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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