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之下,绿草之上,一望无际之地界,若隐若现之中心,幻想之龙为主,群居之狼为护,可保华夏北疆之地于永世太平!——华夏鼎世
在上半夜,昌意不敢移动身体,因为从这段时间磨练出来的感觉告诉自己,自己的身边正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而渐渐的,昌意也确定了自己的感觉——身边有一种野兽的味道和嘴里呜呜的声音。
所以昌意在等,等什么时候天亮了,颛顼出来的时候,自己也就安全了。
在寒风中,昌意凭借着意志撑着,心里不断的想着今后华夏的种种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渐渐的也就忘了身边危险和酷寒。
可能是意外吧,也可能是父子连心,颛顼在屋里辗转反侧了好久,在实在睡不着的时候,重新生起了屋里的火。
屋外的十几头狼看到颛顼的屋里再次的亮了起来,杀气也就多了起来,皆在左右顾盼着,好像在找什么一样。
突然...颛顼从屋里推门而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方向。
狼群中的狼王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率先的朝着颛顼眼睛望着的方向而去。剩余的野狼也一个一个的跟了上来,直到最后一只最弱小,好像还受了点伤的小狼望了望颛顼后,整个场景就剩颛顼一人了。
昌意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因为此时不仅是颛顼盯着自己这边,身边那一只一只迈过自己的身躯,朝着后方那原本有声音的地方而去。
再突然...便是厮杀!
昌意趁着身边没有危险了,所以便露了个头,眼睛和颛顼对了上。
“父亲,快过来!”颛顼此刻还穿着单衣呢。
昌意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颛顼身边,然后二人也不多说话,直接进了屋,把门关好锁好后,颛顼才问道:“您怎么在这里?”
昌意到现在还不敢往后面看:“本来想找你说说话的,结果发现你门口有狼群。后来发现狼群不伤你,刚想离开的时候,就发现身边有异样了,结果一直等,等到了现在。”
颛顼听着父亲昌意说的轻巧,但仔细一想就知道了其中的危险性。如果不是自己的感觉出了异样,如果不是自己坚持这种说不清的感觉,那么今夜父亲昌意不是被野兽吃掉就是被寒风冻死。
屋里生着火,跟外边的酷寒比起来自然舒服的多。所以没过多久,昌意的思绪就回来了。紧接着就是浑身的冒冷汗,像是回忆起刚才那一幕幕后的反应。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昌意知道颛顼肯定知道点什么。
颛顼皱着眉头,从木屋的缝隙中盯着外边好一会后才回道:“您不知道刚才在您后边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吗?”
昌意摇了摇头,可汗水却留的更多了。
“那种东西也是最近我才发现的,像人像熊,疯起来要命。但具体叫什么,我还不知道。”颛顼听着屋外不远处的树林里,自己那群狼的声音在逐渐减少,也就明白了那怪物的战斗力,是真的厉害。
在夜晚这种安静的环境中,狂风压住了不少野狼和那怪物搏斗的声音。但毕竟是十几只野狼的战斗,久而久之的,还是引起了周边人的注意。
而在众人见昌意不在屋里的时候,误以为和群狼搏斗的人是昌意呢!所以不等召唤,直接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出了自己住所,手里拿着能攻击的工具,朝着声音的来源而去。
“父亲,出去看看吧,别一会闹出误会来!”颛顼比昌意淡定得多。
昌意看着儿子颛顼这般淡定,心里高兴之余也多了几分自嘲。
“好,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不能在儿子面前太过丢人。”昌意连个攻击的东西都不拿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颛顼紧随其后出来,然后与大部队会合,一同朝着狼群所在的地方,慢慢的移动过去。而在移动的过程中,已经有人反应过来草原的两个最高的统治者现在是安全的,所以移动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渐渐的,众人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轩辕在中心抱着新出生的孙子嬌极,感觉也很聪明。而玄噐这段时间可算是意气风发,显然也是知道了传往北边草原上,那些木牌上的内容。
“玄噐,你对你表哥蚩尤有什么看法啊?”轩辕抱着嬌极,连头都没有动。
玄噐不是个傻子,知道最近自己的孩子出生,搞得中心看起来是热闹的多了。但也多了一分嚣张,而最可怕的是,自己即便再怎么努力的隐藏,也还是让周边人看出了端倪。
对于这种感觉,玄噐没敢找父亲轩辕,而是直接找到了已很久不问世事,就连伯父神农去世都没问过的母亲螺祖。
而母亲螺祖的回答很简单——学学你祖宗女娲,都是人性使然!
玄噐没有办法,只能尽可能的压制自己目前的状态,可没想到,在父亲面前,还是露出了马脚。
“额...表哥!表哥自然是厉害的,而且...而且也没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反而挺平易近人的!”玄噐对蚩尤的评价,轩辕是认可的。但对于玄噐的说话方式,显然有些失望。
“希望你的娃别像你这般轻浮!”轩辕说完后,便把嬌极放回了玄噐的手里,然后走出了屋子,还是连头都不回。
玄噐抱着自己的儿子嬌极,脸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嬌极的额头上。而刚出生不久,连爬都不会的嬌极,还误以为亲人们在和自己玩水呢,所以还不亦乐乎的笑着。
轩辕走在了平时走回屋子的路上,但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和周边的人打招呼。好像周边的人都是别有用心一般,会因为一点点利益的关系,从而变得和玄噐那样,连自己是哪个氏族的都忘记了。
“首领,您这是去哪里啊?”
轩辕在低头想事情,但还是听出来了说话人的声音——仓颉!
“刚从玄噐那出来,现在想着回去休息一下,你这是要去哪里?”轩辕抬起了头,看着仓颉那没有洗漱过的脸,总感觉仓颉变了,变得越来越放肆了:“你...是不是有些不讲卫生啊?”
可最终...轩辕还是没有用对儿子玄噐那种语气来对待仓颉。
仓颉也可能是累了,所以压根就没怎么反应过来现在的轩辕情绪是非常不稳定的:“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是岐伯跟我说的。但眼下咱们华夏的字还没造完,哪里有时间打理身体?”
就在轩辕不知道该不该生气的时候,仓颉把手里的木牌递了过来。
轩辕见到上面刻着两个大字——嬌极!
“这...是嬌极的字?”轩辕问道。
仓颉点了点头,咧着大嘴笑着。
轩辕拿着手中的牌子仔细看了好几遍,发现字刻的有些难看,而且有嬌极的嬌字,中间有个地方还有些发红。
于是轩辕闻了闻上面的味道,眉头果然皱了起来,再拿起仓颉平常按住木牌的左手看了看,果然是受了伤。
“不是很多人都能刻吗?为什么还要自己亲自刻?”轩辕明白那木牌的嬌字上,那闻有血味的红色,正是仓颉在刻字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自己的左手所引起的。
“这不是嬌极的字嘛,想自己亲自来刻。哎呀...不服老不行啊,想当初您祖宗伏羲前辈的八卦,我那可是一日刻了几百份都不带手抖的。这...真是有些丢人了!”仓颉这时候的笑,显得有些伤感了。
轩辕二话没说,紧紧的抱住陪伴自己一生的老朋友。
而在二人拥抱的一瞬间,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烦心的事情,也都烟消云散了......
在同一时刻,中心前往东边的路上,句芒和后土也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而蓐收则在旁边,担心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