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能凌于万物之上,盖以人有规矩也,而规矩之力,乃审与计!——华夏鼎世
九山相柳并没有对华夏的洪水控制造成什么影响,但在禹的心里却留存了永久的痕迹。在很久很久的一段时间里,禹都在琢磨相柳说过的话,直到得到了君王尧打算禅让舜的消息来到的时候。
“也该回去了!”禹在九山残界呆了很久后,终于想到了回去的事情......
在泰山之巅,君王尧禅让的方式很简单,就是让舜好好的对待华夏人,然后在众人面前好好的训斥了一下自己的孩子丹朱,还有瞽叟的孩子象。
丹朱无话可说,仇恨是压在心里的。可象不同,象对于舜的极度已经是达到了一个极限了:“您还没退位,所以我还叫您一声君王。”
象说完后,所有人都在等象后面的话。
可象就是怒狠狠的登着君王尧,话也不说。
“今日是你哥哥舜的承继之日,你若是有话要说,就现在说个明白。若是不说,今后又给我捅出什么麻烦来,我可饶不了你!”君王尧对象的感觉和舜相比,就仿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尧在象目瞪自己的时候,显得更加不爽了。
君王尧的余威还在,自然说话也能让象感到无法抗拒。但象就是反感舜,所以在忍了又忍之后,说出了自己从未说出过的心里话:“你们谁都不会理解我和丹朱哥哥的心理在想什么。君王,您的眼里只有我哥舜,但却忽略了很多的事情。”
“请讲!”尧要的就是这样公开说明的机会。
象也豁出去了:“我象虽然已经是个庶人了,但我祖上是轩辕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在咱们这些个血脉中,凭什么只有这所谓的禅让?在我看来,谁能做这华夏的最高统治者,得让所有的华夏人来抉择。”象在回复完君王尧的话后,又对着哥哥舜问道:“哥,你心里肯定感觉父亲母亲一直向着我对吧?”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舜也说了心里话:“是这么觉得。”
“你说的对了,父亲母亲就是向着我,我也没办法。但这并不是你在我面前可以趾高气昂的理由!知道吗?就是因为你这种让我感到恶心的虚伪,才让我处处对你抵触,对你反感。”象说的虚伪,得到了丹朱的认同:“就是,虚伪就是虚伪,还非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
舜活到这个岁数,很少的皱起过眉头。可在听完象和丹朱的话后,舜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思索中。
君王尧闭上了眼,等着舜的灵魂归窍!
象和丹朱对视一眼,知道今日是一次拉舜下水的机会,成不成功也就在此一举了。
许久之后,舜睁开了眼:“君王,继续您的禅让吧!”
象和丹朱都快疯了,怎么会料到舜竟然压根就没有回复这咄咄紧逼,直接绕了过去。
这让象疯狂到了极点:“哥,你是没有听到我刚才对你的抱怨吗?”
舜嘘了一下:“等我继位后,再和你算账的!”
象彻底疯了:“和我算账?你要和我算账?我的账找谁去算?”
君王尧也看出来了,现在的象就是个疯子。如果现在不制止,那么象肯定会破坏这次神圣的禅让仪式:“阿舜,还是把话说明白吧。要不然有些人,是不会服气的。”
于是舜听了君王尧的命令,开始了对弟弟象的算账:“行,你不是要算账吗?那咱们就好好的算算。来人!”
象和丹朱误以为舜是下令让人拿下自己,所以象赶紧躲在了父亲瞽叟的身边,而丹朱则大喊父亲救命。
君王尧把自己儿子丹朱的行径看在眼里,心里那个气啊:“滚蛋!”
舜没有理会丹朱,而是把目光聚集在了没事找事的象身上:“这是你自打出生后找我的麻烦,证据都在这里了。”
象知道自己确实找过哥哥舜很多次麻烦,但没想到每一次舜都留有记录:“怎么可能?”
舜摆出了一副你随便看的样子。
象看了下众人的反应,得出了自己貌似已经触犯了众怒的感觉:“看就看,我就不信这些事我做过。”
没办法,象即便是心存畏惧,也还是得看面前的这些看起来平常的木牌。
翻开第一个木牌,上面便出现了极短的几个字——吾于凿井之时,弟象掘土以埋之!
这个事情象本以为舜是不知道的,而且在当时也没料到舜能活着回来。虽然在当时看到舜回来的时候,心里还在发嘀咕,以为舜不知道是自己做的。可万万没想到不仅舜知道,还记录了下来。
“你...你骗人。怎么可能,你有什么证据?”象现在只能寄托于没有证人了。
但是,象在君王尧的话中,感觉到了绝望:“证据?要是我真的拿出来证据,你现在就是一具尸骸了!”
象拼命的摇头中,君王尧给了象最后一次机会:“证据我有,但你哥舜不同意我拿出来,所以...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象企图谋害舜的事情丹朱也是知道的,所以象看向了丹朱。
丹朱知道象误会了:“不是我说的!”
就这一句,众人恍然大悟。
象是泄气了,彻底的泄气了:“哥,你还有什么说法,一同拿出来吧,我都认了!”
舜听出了象的不平心境,所以想让象彻底的死心,也是让众人彻底的臣服,于是还是拿出了证据:“二位,出来吧!”
从尧的身后走出了两位女子。
众人都知道,这是君王尧的两个孩子。
“这是...什么情况?”瞽叟作为偏袒象的罪魁祸首,自然知道这事情如果继续闹下去,那么自己可能真的没脸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