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有伤错,但未必以命还之,遂须此人用世之时,以偿还己之错也!——华夏鼎世
君王禹的权利达到了华夏历代统治者的最高程度,而且所动用的劳力,也是华夏历代统治者的最少的。
“父亲,那些被贬为庶民的人,会不会心生怨恨?”启每次提出的问题,都是让君王禹要认真琢磨才可以回答的:“人性这东西,我可没有咱女娲祖宗那种悟性!”
“我觉得那些人从天上摔在地上,是肯定会有异心的。”启怕自己没有父亲水神的名号和能力,在上位后出现一些控制不住的事情。
“那是诸侯的事情了,你管好他们就可以。”君王禹回复道。
“可是,如果......”启还想问,但让父亲禹给堵住了嘴:“听我的,只要管好他们就行了。走吧,去看看那个人去!”
君王禹嘴里说的那个人,正是刚被抓不久的有扈氏。
“父亲,有扈氏托人向我求情了,您看咱们是不是......”这是今日君王禹第二次堵启的嘴:“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要杀他了。”
启的年级毕竟还小,也没经历过当年那洪水肆虐时的尸体横流,自然体会不到对生命真正的敬畏。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已经答应的别人的事情,不仅不道德,还丢了脸面。
“是你找人让我儿子替你说情的?”君王禹见有扈氏的脸上充满了对自己的仇恨,便知道这家伙一旦回到自己的领地,那就跟放虎归山没有区别。
“你听谁说的?”有扈氏的称呼中,已经没了您。
“说实话可逃一死,你自己斟酌吧,我喝点酒就走。”这段时间君王禹得了很多的病,什么头痛,心痛,浑身都痛,只有喝点酒才能好一些。
有扈氏闭上了眼睛,脑袋上逐渐露出了一滴一滴的汗水。
君王禹知道,这是有扈氏的心理活动过于激烈的缘故:“我只是想搞清楚来龙去脉而已,你的死与活,我真的没放在心上。”
有扈氏撑不住了,把自己是怎么买通护卫,然后又是通过谁联系上启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启在这段时间也在考虑,也在琢磨着这事情是对是错:“父亲,您打算怎么做?”
“儿啊,你记着,既然答应了别人的话,就一定要去做。但是你也要明白,你的身份和别人不同。别人做错点事,大不了是对不起自己。而你,是对不起华夏!”君王禹最终还是放了有扈氏,但帮助有扈氏传递消息和拉线的人,则被君王禹砍了脑袋......
有扈氏用最快的时间赶回自己的领地,却发现自己的领地已经成了别人的领地了:“你们...你们是哪个部族的?”
新来的人显然不知道这就是有扈氏的首领,所以回道:“这位兄台,你是外地人吧。这里已经不是什么部族了,而是我们的诸侯之国。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是好几个部族联合起来的部落联盟。”
有扈氏还不知道自己和自己部族被贬为庶民的消息:“我是有扈氏的首领,这里是我们部族的地界啊。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刚刚回答完有扈氏话的人显然也是得到了什么命令,所以在听说这就是有扈氏的首领之后,也仅仅说了声哦!
然后...便是一群人五花大绑的把有扈氏给押了起来。
有扈氏的部族早在有扈氏被抓住的第一时间,就被君王禹派来的人给分散开来。经过一一的审查,和相互的举报后,大部分的人是变成了不得享有荣华富贵的庶民,小部分的人被押往回了君王禹所在的地方。
一路上,这些犯过大错的有扈氏族人都在琢磨自己这一趟是不是时走向地狱的路。所以在心里挣扎到一定程度后,有不少人开始了反抗。
而这样的反抗,使得这些人除了死亡之外,还连累了很多人!
“父亲,数目不对。”启亲自清点了这些犯过大错的有扈氏族人。
“我知道怎么回事。”君王禹很淡定,甚至已经做好了一些准备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
启的脑子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想,所以在试探了父亲禹的想法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我想让他们自己为自己赎罪!”
“怎么赎罪?”君王禹听后笑了起来。
“具体怎么赎罪我心里还不清楚。”启从父亲禹的反应中,就知道了自己这么说是对的。
“来,看看吧!”君王禹把好几个木牌放在了启面前后,便开始了训斥:“你们这些混蛋,作恶多端不说还不思悔改。这一路竟然想的不是怎么赎罪,而是反抗,真是该死!”
有扈氏的人,尤其是那些在路上发生过反抗的人,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皋陶,列罪证,然后惩罚!”君王禹老早就把皋陶喊了过来,就为了依法治罪的时候,能够有专业的人员在。
皋陶已经很老了,平常的状态像极了当年暮年时的仓颉,头发蓬松不惜身体,如果不认识的人都还以为这是为无家可归的老人。但皋陶此时虽然面容憔悴,可眼睛上的杀气让站在一旁的君王禹都感到微微的震撼:“我先说两句吧!你们这些人啊,总认为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可是没想到会有人跟你们算账吧?你们要记住了,不是我皋陶,更不是咱们君王要向你们算账,而是咱们华夏的法典,咱们华夏的精神向你们算账。你们谁都别怪,就怪你们自己!”
人都是有耻辱之心的,即便是作恶多端的人,在其内心的深处,都有一些可以触动自己神经的感悟。所以皋陶这一段看起来平常,但极具杀伤力的说辞,让很多已经打算去死的人,留下了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