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俯地时于实,人仰天时于虚,若事已足实时,亦可想曾未之事矣!——华夏鼎世
至尊至尊,就是唯一的意思。
虽然在启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准备了,但父亲禹这突如其来的退场,还是搞得新任的君王启,心里有些不知所措:“诸位,请叫我君王吧!”
“君王在上,请受臣下一拜!”这是启第一次知道原来站在高处领略的风光,是如此的不同:“谢谢诸位,宴会继续进行,大家放开了快乐,所有的食物与酒水,我启管够!”
不用烦恼,不用战斗,不用费劲心力去管理的生活谁不愿意?
就这样,启在几个瞬间的不知所措后,用祖宗们留下来的那种最简单的分散注意力的方法,让自己的承继之事,变得不那么尴尬了。
直到这时,当年轩辕在世的时候,冷伦创造的音乐才再次的响了起来。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这宏伟中带着悲伤,悲伤中带着希望的音律,在自己的内心中,幻化出了一种美好的未来......
“你在我这里呆了那么多久了,天天就是抱怨,我好不容易存的粮食也让你的人给吃了个干净,你是不是觉得只有禹会杀人,我舜不会?”舜直到这时才知道这伯益是多么不要脸的一个人。
伯益是铁了心要得到舜的支持的:“君王啊,这段时间你也不是不知道那禹做了什么。启他能压得住现在的华夏吗?还是他的父亲还要再掺和华夏的统治?”
舜现在懒得都不用五只手指,而是用一只手指在伯益的面前摆了摆:“你说不动我的。启能不能压住华夏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的所有诸侯都服他。当然了...除了你之外!”
伯益一听就奇怪了:“君王,你的意思是我也是诸侯王?”
舜充满善意的回道:“首先,你先把君王二字给我去掉,叫我前辈就行,要不然我是不会再回答你的问题的。其次,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按照实力来说,你已经是诸侯王了。但是,你得让别的诸侯王服你,还得看启的意思。”
“到头来还得看那小子,我不甘心呐。”这句不甘心,其实就是伯益这么多年来一直躲在华夏的阴暗之处偷窥光明的最主要原因。
“不甘心就找巫族人去,你手下不是有很多被地上从山洞里打出来的人吗?你找找看,估计他们能给你一些启示。”舜按照老规矩,每次和伯益说完后便带着耕地的家伙回了父母那里,然后休息休息,等第二日如果天气允许的时候再来。
“您明日还来吗?”伯益觉得自己能不能正常终老,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自己心魔的问题。而能引导自己解开心魔的,目前只有舜!
舜没有回头,但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手指微微的动了几下:“明日可以,但你最好说多一点,因为明日之后的好一阵,会有雨的。”
伯益知道舜和神农一样常年耕种,对于自然什么时候流泪,哭泣的程度如何是了如指掌的:“行,我今夜想想,看看明日怎么问您!”
舜还是没有回头的摆了摆手,然后渐渐的消失在了伯益的眼睛中。
到了夜晚,伯益见到了一直想再见一面的防风氏。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伯益心里暗喜,但脸上则还是一脸臭模样。
防风氏也不废话,直接几步冲到了伯益的面前,和伯益交上了手:“你要是敢叫人,我防风氏就瞧不起你!”
在当年的治水中,禹的手下中最灵活的是防风氏,但最强悍的还得属伯益。虽然二人常年共事,也常年较劲,但终究是从未动过手。所以防风氏的警告之言伯益是非常重视的:“你以为我打不过你?”
二人这第一次的交手,是在山洞这种隐蔽的环境中进行的。
“看刀!”防风氏嘴上说看刀,但其实身体已经一个侧滑步瞬移到了伯益的身后。
而伯益之所以称之为强悍,就是因为自己在面对攻击的时候是硬扛的:“来啊!”
砰的一声,从伯益身后侧踢的防风氏,被伯益那坚硬的身体给硬硬的顶了回来,摔在了地上:“你是不是疯了?”
伯益的身体也疼啊,但面容上保持着冷酷:“要不是我这种同归于尽的杀意,哪里能一口气的灭掉相柳的亲卫队?”
防风氏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所以站起来后,继续开始打斗:“同归于尽的杀意我也有,再来。”
这次伯益知道防风氏玩真的了,所以也抽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和防风氏来了场‘同归于尽’的战斗。
二人在山洞里的决斗声音越来越大,又是在也玩这种环境中进行的,自然让洞外的人有了察觉。
“走,进去看看。”奴隶们的胆子比一般人要大得多,也不怕伯益生气。
“滚一边去,没看老子快赢了?”伯益不是怕谁输谁赢,只是怕自己的人不知道具体原因,上来就和防风氏玩命。
“行啊,你还挺照顾我的。”防风氏是用腿加刀,对抗着伯益的短斧和拳头。
“废话,老子现在就剩你一个朋友了,万一你要是挂了怎么办。”伯益越说越起劲,最后竟然做出了反正人到最后都是个死,还不如潇洒一点的样子——松开了兵器,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防风氏的力劈头颅。
但是...等了好一会的伯益是笑着睁开眼的:“舍不得杀我啊,看来你和我还算是同类人。”
伯益睁开眼后,看着的是两手空空的防风氏:“你竟然拿我当朋友?”
“不然呢?是敌人吗?”伯益摆了摆手,身后的奴隶们也就离开了:“你不会把我当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