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惟向日视以人为暖,而人若俯首视地,则心阴矣,无人为暖,华人所需者温,心不须冰寒!——华夏鼎世
死循环本来是个让人畏惧的词语,但在君王启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却让人无限的向往,无限的想活得更久一点,想看看这个能让华夏无限重生的死循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
葬礼仪式举行的很顺利,也没有人再说什么丹朱和监明的事了。因为在众人心里,这仿佛成了华夏无限重生的一个必要事物。罪人总有人要做,只是做的好与不好而已。
“父亲,这就真的要走了?”葬礼仪式结束后的第二日,禹便收拾行装,打算离开这个让自己爱到极致的地方。
“走了,这段时间听说咱们这条血脉的好几个老人都走了,别人我不管,穷禅祖宗我得去看看。”禹说的咱们这条血脉,君王启很明白是自己,也就是颛顼这条血脉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得两年了,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禹摇着头,显然对自己现在知道这事不太高兴。
“我也去吧!”君王启觉得自己也是穷禅的后人,得去看看的。
“现在华夏不一样了,你代表着华夏的重生,什么都是新的。”禹在说完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君王启主动问道:“父王,您有难言之隐吗?”
禹是个带有王霸之气的君王,虽然是儿子问的,但也觉得有些丢面子“如果可能,连我这个父亲都别认了!”
“父王?”君王启刚想说话,就被禹给压住了:“我先去看看咱们祖宗了,你在这段时间好好的想想。”
就这样,禹在儿子启的懵懂慌神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自己的家。在离走出大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禹喊了一声:“忘了告诉你了,这个地方叫夏,夏季的夏,华夏的夏!”
这一年的下半年,华夏离开了很多重量级人物。
皋陶,丹朱,监明,还有活的比皋陶还要久,做过华夏君王的挚,以及让推举禹继位的四岳,都接二连三的离开了人世间。而颛顼血脉的人,除了穷禅外,也还都在。
“哎呀,禹儿你回来了?”还是在草原上,穷禅的尸体还没有火葬。
禹看着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辈分却比自己大很多的句望,有种这个世界很神奇的感觉:“句望叔伯,看来我没有来晚。”
句望这些人看禹就跟看自己家人一样:“没来晚,没来晚,都等你呢。”
禹点头,有种回家的感觉:“这些年叔伯们也没怎么参加夏至会议,而我也忙于政务,所以一直都没来看你们,真的很抱歉。”
句望之父敬康看起来有些老种形态,但面容很是慈祥:“说退了就退了,庶人参政,于华夏不利。我们这些人虽然不是太聪明的人,但也还有分寸,不会出尔反尔的。”
禹这是真的感觉回家了:“那也不能老是在草原上吧,好歹也回去看看,现在咱们华夏,可真的变化很大,跟曾经不太一样了。”
敬康和句望等人相互看了看,最终低下了头。
“叔伯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禹突然想到,穷禅这条血脉中,出了一个叫象的罪人:“你们不会是因为象吧?”
禹不提还好,一提差点气死敬康等人:“哎...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东西!”
瞽叟的父亲桥牛气的都开始骂人:“我那个混蛋孩子,竟然教出了象这么个混蛋,真是瞎了眼。”
禹低头想了想,突然问了一个问题:“桥牛叔伯,您知道您儿子瞽叟的眼睛,出现了问题吗?”
父子连心,即便嘴上气的要吃掉瞽叟,但当听到自己的儿子眼睛出现了问题,也惊讶的问道:“问题...什么问题?”
“瞎了,舜给我的消息。”禹说完后就盯着所有人看,尤其是桥牛。
桥牛也不管刚才自己说过什么气话了:“瞎了?怎么瞎的?”
禹知道这事情估计是舜帮着自己父亲瞒着的:“是这样,我把我知道的都跟你们讲一下。”
接下来,禹足足讲了半天,甚至把瞽叟当初为何那么喜欢象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当然了,禹的所说也基本是舜的复述,只有极少的事情是自己琢磨过后才说的。
禹也不愧是水神,说了半天的话,也不喝口水润润嗓子!
“哎呀...这真的是世事难预料了,原来谁都没有错。”年龄最大的敬康,望着面前的亲人,有种天意难违,全是天意的感觉。
“那现在我儿子在哪里?”桥牛想找一下自己恨了几十年的儿子瞽叟,想重新的看看现在的瞽叟是个什么样子。
“应该回到虞地了吧,我没太注意。”禹是在很久以前接到过舜传来的消息。
在草原上,没有那么多高山峻岭,没有那么多耕种的天地,有的只有天蓝地绿相衬起来的青色,一种看起来就很安稳的眼色。
禹在当年治水的时候还想来草原看看呢,结果华夏的洪水几面开花,连家门走过三次都没有进,就更别说这草原了。但禹也不是忘本的人,知道在草原的中心,也就是那狼居胥山的更北边,埋葬着许多华夏的伟人。
“既然我来这里了,就一定要好好的转一转,最好...把草原的水系好好的管理一下。如果将来华夏的腹地再来洪水,草原就是华夏的后花园了。”禹是水神,所想之事必然和水有关。在看着四季茂盛的柔草,在一望无际的绿地面前,自然有种地下全是水的认知。
“你要去原始森林还是北海?”即便是变成庶人这么久了,句望也丝毫没有改变亲人之间那种最近的称呼。
“都去!”禹的身上丝毫没有曾经是君王的架子,而且这么多年被人敬着,突然有人跟自己这么近,自然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