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谋皆不攻甚,无心死堕,然人死皆良,故称为人!——华夏鼎世
君王启和伯益都做好了准备,就看谁先动手了。
“君王,我知道那伯益的踪迹,要不咱们先?”君王启的手下都把这次抓捕伯益的事情当成了能登上高山的阶梯。
“不行,虽然咱们都知道伯益有问题,但他不动手,咱们若是先动的话,会被他抓住把柄的。”君王启猜的一点都没错,伯益确实再等这样的机会。
“没事让你们的人四处走走,只要那启儿的人敢先动手,我就敢跟他玩命。”伯益知道君王启猜到了他的意图,同时也知道对方也知道自己知道对方的意图。
双方是白天我在夜晚你在,都是主动激怒对方但又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的对峙经历了好几个月,直到君王启压制不住禹的死讯。
“啊...我的首领啊...我伯益对不起您啊!”伯益的手下知道伯益不是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么多年了,伯益的笑没见过,哭更是没见过。
伯益身边的人都是清一色的奴隶。而之所以从人变成奴隶,很重要的一个事实就是大家都是罪人。所以伯益的手下对开启奴隶制度的禹,是丝毫没有好意,全是恨意。
“首领,首领,人都死了,咱们也该......”伯益的手下大部分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即便是自认为已经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并且使用劝的方式来安慰首领伯益的,但还是让伯益那凶狠的眼神跟瞪了回来。
伯益在此刻真的想骂自己的手下是畜生,但话张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兄弟们,毕竟是带我走过巅峰的老首领,即便你们不喜欢他,恨他,但我不能忘本啊。兄弟们你们都要记住了,咱们人都是这世间的蝼蚁,但只要活着,就得干人事!”
人就是这样,伯益现在的头脑是愤怒加清醒共存的,所以才会说出来自己的真心话。
众人一听心就凉了,因为说禹干人事,就等于说自己不干人事。
气氛慢慢的缓和开来,伯益也最终失去了手下这些唯一肯为自己卖命的奴隶们了。
知道这个时候,伯益便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走,去草原!”
但常年身居首领之位的伯益,在行为上已经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凭借着一种对身边事物的感觉,伯益竟然做出来了一个举动——去草原击败禹!
这样很多人就成功的露了头,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伯益的解释很简单——人不能忘本!
还是有大部分的人跟着伯益一起往北走的,只有少部分的奴隶离去,所以伯益的势力并没有损失多少。
在往北的路上,伯益能明显的看出来君王启的手下正在采用迂回包抄的手段来侦查自己。
“继续走,他们不会对咱们动手的。”伯益心里没底,但面容上还是很镇定。
现在的伯益势力与其说是铁板一块,还不如说是君王启把奴隶们的退路给堵住了,只能跟在伯益身边了。
“君王,他们打算从咱们的西边传过去,咱们动手吗?”君王启的这个手下看时机很准,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来个包围,那么基本可以在几日内解决伯益。
君王启摇头道:“他们是去祭拜父王的,咱们在这个时候动手,那你觉得即便是答应了,又有什么理由呢?”
君王启嘴上说的轻巧,但心里已经对伯益有了一种深深的忌惮了。因为在往常对伯益的调查和理解中,君王启只是觉得这是个曾经的愤青,现在的愤老,只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平衡,而敢于拉着那么多的人一起和自己入地狱而已。可是经过了明面上的对峙,又看到了伯益对自己父王的那份真情以及真情之下的手段,君王启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那就让他们就这么从咱们身边过去?”这人现在想的方式是,最好谁都别抓住伯益,这样相的位置,便只能从君王启身边的人中找了,这样自己的机会还能大一点。
君王启也担心如果让伯益就这么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传过去,那就真的等于没了脸面:“这样,咱们也派人去草原祭拜。”
君王启的手下一听这还真是个办法:“派我去!”
人人都想和伯益面对面,这样相的位置还有可能拿到,自己才有可能一步登天。但君王启的想法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你们都去,因为我要去!”
众人的眉头一皱,皆说不能这样,太危险了的话。
“我如果不去,那么我还是我父王的孩子吗?我还有资格做你们的君王吗?这不是面子,也不是手段,而是作为儿子该做的。”
君王启这么说,众人就只能闭上嘴了......
所以在伯益带着奴隶们,浩浩荡荡的穿过华夏的中央之心夏地的时候,君王启也带着基本相同数量的人,也走出了夏地。
两只队伍的同时出现,让已经习惯了好好生活的华夏人,萌生了战争又要来临的感觉了。于是这两支队伍所到之处,基本都是加入到了双方的阵营中,打算在决战之后,能给自己留下一条活路。
所以在双方阵营的人数加起来过百万的时候,双方都给对方带去了见面谈判的消息。
君王启最后做了决定——在燧人氏的旧址,进行一次会面!
伯益本想换个地方,但架不住自己现在的手下,有很多‘良民’。
于是双方在冬至这一日,各自带着一百个人,出现在了燧人氏旧址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