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人更是也,长为之俱皆所以助,故为子须知感也!——华夏鼎世
“你在位这些年,就干了这么件事?”孔甲手拿酒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君王廑,第一次有了觉得自己这个年纪的人,其实已经无欲所求的感觉。
“我至少没惹事,咱们华夏的百姓对我的评价也不低,只是...我觉得我已经做到头了,堂兄你又是这把年纪了,我要对得起大伯和父亲,就是这样。”廑今日穿的是一身便服,并且还把适合孔甲身材的君王之服给带了过来。
“哎...我试试吧。”孔甲脱下了自己一身酒气的衣裳,然后穿上了堂弟廑带来的君王之服,嘴巴里还在说这话:“你这是多少年没有叫我堂兄了?”
“我父王继位的时候吧。”廑摆弄好了堂哥孔甲的君王之服后,眼睛也终于开始正视堂哥孔甲了:“好看,您穿这身服饰,确实要比我好看!”
“叫皋来,让这小子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君王的气概。”孔甲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但心已经认可了自己。
不过让孔甲没有想到的是,皋竟然不来。
“堂兄,也该跟皋聊一聊了,你我这个年纪的人,指不定哪日就被阎王收走,有些话不说,就再也没机会说的。”廑想起了自己的父王扃,觉得不能让孔甲和皋继续这样,因为对统治阶层不好,就是对华夏的未来不好。
“等我彻底是君王的时候吧,估计那个时候皋这小子就靠着我了。”孔甲把手里最后的酒水给喝完后,大声的喊道:“这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喝酒,今后你们谁要是敢给我酒水喝,我就喝谁的血。”
廑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把君王之位早早的传给堂哥孔甲,是个对的决定......
如今的华夏中心,也就是所谓的都城叫西河。老丘和更久远的纶城,也基本作为陪都了。华夏人倒也是习惯了夏世的君王们,对于都城的迁徙。但反反复复的,也基本就是在一片区域内,也就是除东南西北外的中心地界。
而西河之所以叫西河,就必然是条河!
“我怎么感觉这西河的水比黄河的水要清澈的多啊。”老丘算是在黄河边上,所以孔甲一对比,便感觉黄河太浑浊了。
“喝起来也不一样,西河的水杂质少。”如今跟在孔甲身边的事报丁的儿子报乙,并且报乙也有了孩子,叫报丙。
“反正不管什么东西,只要经过了青铜这么一煮,全都会没毒的。”孔甲现在控制着整个华夏的青铜生意,所以除了有权外,还有钱。
只是孔甲虽然控制着所有的青铜销路,看似控制着一切,但丝毫有没有认真的想过,如果自己手里没有了权力,那么这些利益,还是否会是自己的。
商人把握这制造青铜的技术,而这些技术孔甲从来就没有过问过。
可能在孔甲这位游荡了大半辈子的君王,心里想的是如何在离世前,好好的享受享受,所以从未有过探究青铜技术的问题。
“君王说得对,食物怕火,所有的食物只要是经过火的侵蚀,就会变成任人宰割的东西。”报乙故意把话往火上引,生怕君王孔甲问起制造青铜的技术。
从孔甲当上君王后,确实不再喝酒了,这让在外游荡的皋,心里多了一份安慰,觉得如果自己的父王能够在人生中的最后日子里好好的安稳点,那么也算是有功劳的。
只是...这样的感悟还没有占据所有的内心,就被从西河传来的消息给震惊住了——西河都城内,被杀了几百个奴隶。而原因只是在于,这些奴隶之前是酿酒的。
“就因为这个?”老蚕王死后,小蚕王就来到了的老丘,跟着皋一起游走华夏。
“不知道是不是完全是这个原因,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该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吧。”皋信奉法,也知道不是所有的奴隶都是罪大恶极,也觉得这种事情是需要通过律法来处理的。
不管是谁,动了私刑,就真的是有罪的。
可是...皋的心里也在纠结着,觉得如果万一父王孔甲转明日就把君王之位交到自己的手上,那么自己应该如何处理父王孔甲的这些个行为?
“皋哥,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蚕王的表情都开始变了。
“你问吧。”皋已经预料到了蚕王想问什么了。
“皋哥,您继位后,会惩罚君王吗?”蚕王这一族群因为不降的三世内禅,搞得连开口说话都难。好歹看着孔甲这个暴躁的君王上了位,还以为有机会‘杀’回西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