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单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不容易,一旦闭嘴不言反而会引出误会:“君王,你这次去西边,都做了什么?”
这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太庚尴尬的低头,让小甲也很是尴尬:“父王,还真别说,咱俩这次去西边,算是什么都没搞明白。”
“也不是吧!”太庚红着脸,绞尽脑汁的想着该如何让自己有点面子:“至少...至少周人有了领地,西边安稳多了。”
咎单叹了口气,摇头道:“西边安稳了,百年后怎么办?”
太庚猛地站了起来,把当时回来的时候,身上弄得腰伤都给弄了出来:“我...我竟然把这个事给忘了。”
当太庚和毁隃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太庚能感觉的到这个远方的亲戚,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渐渐的,就忘记了需要用周人这条活鱼,把西边这片死海搞活的事情了。
场面不仅变得尴尬,甚至太庚急的连腰伤都顾不得疼:“大司空,怎么办,告诉我怎么办?”
咎单还是摇着头:“君王啊,您这些统治者想问题未必有我们这种专门负责政务的人想的明白。当年我刚坐上大司空的时候,右相伊尹就曾推断过华夏的一些局势问题。对于西边,始终都是抱有防备的心态。当时我还不清楚为什么不一视同仁,把西边的戎人也作为平等看待的对象,可现在我明白了,是世代的问题。”
“世代?”小甲疑问道。
“对,就是世代。”咎单把这些年自己通过处理华夏政务时的感悟,结合在了东南西北的人上面:“如果是夏世,西边不会有事。可咱们商世,不仅西边,东边也麻烦。南边的蛮人我一直在盯着,发现他们好像只要没有那所谓的统治者,只要没有人管他们,他们就能很好的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北边的狄人如果不受西边戎人的影响,那么也可以很老实。只是东边...夷人的心,好像一直都在吊着,如果西边在百年后没有抵挡的好那雅利安人,估计东边得出事!”
这是咎单第一次在太庚面前,对东南西北的华夏人,进行系统的分析。
太庚不仅惊了,甚至都害怕了:“戎人...应该能抵挡得了雅利安人吧。而且即便是抵挡不了,夷人也没理由闹事。”
“我可以向您保证,夷人不是那么单纯。”咎单说完这话后,那种悲凉的模样,搞得好像明日夷人就要反一样。
许久之后,太庚开了口:“大司空,该怎么办,有计划吗?我不想让我这个世代遗留的问题,祸害了后世的人。”
咎单敢说,就肯定心里有了对策:“君王,东边的夷人没有借口,那就永远不要给他们借口。至于西边的戎人,您还得找个借口。”
周人进了雪山里,算是彻底的和西边的势力有了隔阂,所以现在咎单的意思,基本就等于再弄一个类似周人的存在出来,让戎人一直保持着战斗力,直到百年后的危机结束之后,才可算是了结。
三人没有继续在兵器造场附近逗留,而是先回了各自的住所,直到第二日的时候,才又聚集在了一起。
很显然,三人看着对方二人,都知道这一夜是没怎么休息好的。
“君王,我觉得还是得从鬼方人下手。”按照咎单的理解,现在西边的活鱼要选择的话,还是最好是周人。但如果周人不愿意做,那么就只能选鬼方人。
对于鬼方人,去过西边的太庚也对他们有些反感,觉得他们虽然和游牧人一样骑着马,过着游牧人的生活,但过于古老,有着很多和现世不相符的习惯和信仰,对于西边没有任何的贡献,只有无尽的意外。
“但鬼方人愿意吗?”小甲现在的思绪,已经基本和一位正常的君王相类似了。
“公子说的有理,周人是有技术被迫的,但鬼方人是游牧人选择的帮手,如果咱们不加把劲,西边就真的成了死湖了。”咎单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计划,交到了太庚和小甲的手里。
太庚和小甲一起看的,然后皱起了眉头,最后又松开了眉头。
“好计谋,好计谋。”太庚说完后,还问了句:“你这算是阴谋还是阳谋?”
咎单笑着说道:“算是阴谋,也算是阳谋。只要鬼方人认可自己华夏人的身份,这计谋就是阳谋。如果他们想不开,认为自己的牺牲是咱们故意而为之,那就是阴谋了。”
按照咎单的计划,鬼方人是需要彻底的吸收游牧人,然后按照现定的游牧势力,分成不少的方国。而咎单是以君王之命,并以西边长期混乱的理由来让鬼方人和游牧人结合的。
这样的结果是,不管西边的戎人愿不愿意,都没有理由不同意。而一旦方人的结合,是比会影响西边现有的势力分布。那些诸侯王们,尤其是以蜀国为首的诸侯王们,是很难容忍方国这类分散的游牧势力存在。
而斗争,也会因为这种看起来是可以避免的小事,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果不其然,在太庚以君王之命,让游牧人并入方国之后,在西边这片土地上,一连蹦出了几十号以方国命名的国家。而这些国家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和农耕的诸侯国不一样,不喜欢在一个地方立足,而是时常的换着地界,换着风景,和当年的游牧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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