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之心有信不同,故时有隙起,而所与为人之信异,则是世中,必有裂破之面也,此非欲之际与权,即信异之问也!——华夏鼎世
妇好死后,武丁的身体渐渐的也彻底的消瘦了下去。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时日无多的预兆。
“殷城不变,懂吗?”武丁看着祖庚,总是感觉这个人品和能力都不错的娃,可能会引发商世的一些麻烦:“给我记住了,兄终弟及,得从你开始断掉。”
祖庚点了点头,心中很迷茫。当初自己被赶鸭子上架做了君王,然后没多久母后妇好就离开。现在父王武丁也是一样,华夏的商世算是彻底的落在了自己的手里。
但祖庚心里明白,自己没有父王武丁的能力和魄力,身边也没有类似傅说和甘盘这样的帮手,自己能稳定局面,让商世得以存续就好,这就是现在祖庚心里想的。
武丁眼睛盯着祖庚,看出了祖庚的想法:“你没必要非要超过谁,雅利安人解决了,你的世代把华夏内部的问题解决一下就好,至于其他的,你注意下就好。”
话完之后,武丁再次的警告道:“还是记住了,兄终弟及的事,不能继续上演了。”
经过武丁的最后一次警告,祖庚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送武丁走完人生中的最后时光......
“你不去看看,殷城现在人多得很啊。”甘盘和傅说两人,都没有参加君王武丁最后入葬的仪式。而是选择在殷城外不远处的一片角落里,悄悄的祭拜着。
“君王走了,你打算做什么去?”甘盘看着傅说,总感觉这位老朋友不会和自己一起留在殷城。
“从哪里来就去哪里吧,奴隶出身,当然回去做奴隶了。”傅说没有忘记自己的出身,虽然在位的这些年,也极力的想让奴隶的身份稍微的变换一下,可真要操作起来却发现,这些问题连君王都没有办法。
因为奴隶的出现,实际上是中央集权的一种体现。毕竟从夏世开始,君王至上的政治制度,已经深入到了华夏人的心中。而当年的伏羲和女娲,或者往后一些的轩辕和颛顼,在现在华夏人的心里,变成了神一样的存在。而盘古等人的那个时代虽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遥远,但在现世人的心中,实际上已经不仅仅是远古,而是隔断神仙和人间的世代之别。
现代人想现代事,傅说还是把自己当成奴隶来对待。而甘盘,也认了:“行吧,都这岁数了,又是这么个身份,在此一别,就永世不见了。”
傅说也同样的双手抱拳,最后还和甘盘这老兄弟拥抱了一下。
在傅说走后,甘盘身后的随从问道:“老爷,您和傅大人那么好的关系,为什么告别的时候一点眼泪都没有呢?”
甘盘停了脚步,很奇怪的看着身后的随从:“你平时见过哭过?”
随从们摇头道:“从未见过!”
“那你让我流什么泪?”甘盘平日里就和随从们很是随和,所以随从们也是有话就问:“现在不同啊,君王走了,您的老朋友也走了,但您却一点不伤心,反而...反而还有一些高兴呢。”
“我不是有一些高兴,我就是高兴,你们有什么问题赶紧问,我得去休息了。”甘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管都没管众人。
随从们接二连三的坐在了地上,然后开始了疑问:“您这辈子为了华夏劳累成什么样子,我们心里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就现在而言,您是不是觉得解脱了,可以不用那么劳累了?”
随从们的第一个问题,甘盘回答的非常非常干脆,所以随从们的第二个问题,也问的很干脆:“那您是不是不会继续辅佐新君王了?”
甘盘在这个问题上,稍微的琢磨了一下:“看样子差不多吧,君王得有君王自己的人,老人们别掺和了。”
甘盘是老人,随从们也一样,所以随从们相视一眼,在第二日的清晨,干脆就集体告老还乡。
“走吧走吧,商世得变了,不变不长久。”甘盘的话最终还是传到了君王祖庚的耳朵里:“让甘老前辈来一下,就说我有事相求。”
在武丁还活着的时候,不管是傅说还是甘盘,都是只听武丁的话。对于祖庚,傅说和甘盘在平日里,其实是不怎么搭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