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地理皆人求之一面,于一团体之说,有一善之地不仅可自保,于要之时犹可搅动天地,周人如此,秦人不殆亦然!——华夏鼎世
有明确历史记载的华夏这一年,基本算是给所有的诸侯王提了个醒,那就是在华夏的周世,最高的统治者还是在镐京。而镐京城内到现在,对于这种‘废弃’曾经的事情,还是有不同的声音。
召穆公和周定公之间的配合还算不错,虽然不是事事都和姬静商议,但重大决策,比如西边秦人的举动问题,召穆公和周定公还是选择和姬静说的。
“君王,我不知道老君王们是怎么想的,为了一个晋国给自己搞出来了这么个麻烦。现在看看非子走后,这秦侯的手段了得啊。”召穆公把秦人在西边的所作所为交到了姬静的手里,姬静认真看着的时候,周定公也开了口:“君王,我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秦人是个比晋人和楚人都要可怕的存在。楚人和北边的诸侯国基本都有矛盾,还有齐国和晋国这样的大国,也闹不出什么事情来。晋国毕竟是姬姓,到头来还是一家,和楚国之间的关系更是相互防备,咱们在其中间可以长时间斡旋。可秦人...他们的战力已经超乎咱们的想想了,如果放任不管,我不敢肯定咱们华夏的周世是不是真的有八百年,但灭亡咱们周世的,绝对是秦人!”
周定公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因为秦侯的两个儿子公伯和以及孙子秦仲,都是西边公认的人才。在秦侯渐渐放权的时候,公伯和秦仲之间的配合,已经让秦人在秦地可以做到即便毫无防御工事,也可抵挡的情况。
“西边的游牧人,难道就真的灭不了秦人吗?”姬静很奇怪,毕竟很小的时候见过西戎的游牧人是如何进攻的,所以不知道秦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战力,才会使得秦人活得越来越潇洒。
“秦人已经好些年没有交东西给咱们了,这次的华夏议事秦人如果还不来,是真的说不出理由了。”召穆公和周定公的决定就在华夏元年的第二年华夏议事,一定要让秦人出现在镐京。
“我这就下命令,别人我不管,秦侯得来!”虽然最后不是姬静亲自下的命令,但对于秦人的意见,镐京之内的统治阶层,算是基本有了统一的认识......
华夏的西边很大很广阔,而且晋国也不算是绝对西边的诸侯国,这就导致西边的这些势力对于地盘划分的不够明确,纷争不断。
秦人的首领已经不是秦侯了,因为就在镐京的统治阶层打算针对性的对付秦人的时候,秦侯便悄悄的离开了人世间。现在秦人的领袖,是秦侯的儿子公伯。
“儿子啊,现在你爷爷走了,咱们肯定会受点打击,咱俩兵分两路,你偷偷的带上族人进山,我得病了。”公伯的话很简练,但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个明白。秦仲和自己的父亲这些年配合的天衣无缝,已经习惯了二人之间的默契。现在公伯得了病,又是现在说,秦仲能感觉得到这是公伯在处理后事:“父亲,你还有多久时间?”
公伯抬头望天,然后又低下头琢磨了一下:“共和世代结束之前,我肯定会走的。反正你要尽快些,别到最后死在这里。”
秦仲点了点头,便只身一人离开了秦地,朝着西边那函谷关而去。
而就在秦仲离开秦地不久之后,镐京的一道密令就传到了公伯的手上。因为镐京还不知道秦侯已死,所以密令上还是给秦侯的——秦侯听令,秦人在秦地若年不来朝拜,虽有缘由但终是无规无矩,秦人若想立足于华夏西御,需镐京之明令。现镐京决定,由秦人主动进攻西戎游牧之人,使其在百年内无法对镐京有任何影响。如成功,秦人爵位便有,若失败,回镐京亦可。
公伯有些后悔让秦仲离开了,因为上面的内容无疑是把原本可以牺牲一部分秦人,让剩余的秦人入关得以生存的事情摆在了明面上,根本没有任何的遮掩。
公伯看完后咳嗽了两声,也预示着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因为这等事情更加的不好了。
秦仲是去函谷关探路的,但每一次都被驻守在这里的游牧人发现。也好在秦人是养马出身,骑术不次于那些游牧人,而且游牧人因为内斗的原因,也不敢轻易的和秦人玩命。
秦仲回来了,看到了病重的父亲:“父亲,您怎么会这样?”
秦仲当然知道公伯身体有病,但没想到自己这一来一回才几日的时间,自己的父亲就病成了这样。
公伯微微一笑,把镐京传来的消息放在了秦仲的手里:“孩子啊,考验你的时刻来了,这是咱们秦人的催命符,命令不能不听,但听了就会有麻烦。我这副身躯已经这样了,早死早解脱。”
秦仲在公伯自嘲的时候已经把所有的内容看完了,然后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说了一句话:“父亲,我也有孩子,大不了我死在这里,只要咱们秦人有一个人入了关,有了屏障,那么就等于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