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之人于世目若皆怖恶之人也,然惟知墨家者知,墨家人乃历经苦痛,乃知此世实是于此,非简单之仁可解之!——华夏鼎世
秦国的人殉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这让其他诸侯国非常不理解。因为这人殉制度其实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只是从周世分封制度创建以来,诸侯国的君主们相互争夺的厉害,这人殉制度也变得过于兴盛了而已。但在秦国境内,因为人殉制度的破裂,上到贵族下到百姓,都为此称赞,也活的更加舒服了。
吴起来到出国后,果然不出所料的做了很多事,让楚国的贵族群体恨死了吴起。但只有吴起知道,自己现在的手段只是毛毛雨而已,真正的狂风暴雨马上就要来了。
“吴起,你来我楚国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楚国的一些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楚王熊疑把自己今后日子里的所有筹码,全部压在了吴起身上,所以对吴起个人的看法,胜过所有的楚国大臣。
吴起在鲁国待过,在魏国待过,但从没有像在楚国这样,完全的成为了制度的计划者和操作者,这对于吴起来说是莫大的信任和荣幸:“楚王,恕我直言,我在楚国训练不出魏国的魏武卒,即便是你把若敖六卒给我也是一样。而且就目前我的个人观察,当年吴国的伍子胥和孙武联手碰上我,我未必能够赢他们。”
楚王熊疑也亲自当面看过吴起训练兵士,可由于没有和魏武卒当年较量过,自然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通过吴起的训练方式可以看得出来,即便是拿出楚国最引以为傲的若敖六卒来,能够完成吴起平日训练的也是寥寥无几,就跟别说其他楚国兵士了。
“吴起,你说我们楚国的兵不行我认,但你说你会败于伍子胥和孙武,我这倒是有些不太相信。你吴起也作了吴子之书,我看过内容不必孙子兵法差。”楚王熊疑知道伍子胥和孙武的厉害,但就战争而已,吴起才是真正的军事家。
绝对的军事家是吴起,战略家是孙武,这点不仅楚王熊疑心里这么认为,其他人也是一样!
吴起笑了笑说道:“楚王客气了,我是经过分析才这么说的。如果有魏武卒,就算是当年的尚父姜子牙来了,我也照样不怕,可问题在于我吴起现在没有魏武卒了,就算是让我会魏国也没有魏武卒了。”
吴起把自己的想法结合着当下的楚国情况,好好的给楚王熊疑分析了一下,这让楚王熊疑的心里更加的悲观了。
因为按照吴起的意思,楚国最大的问题永远是贵族的问题。当年周世创世的时候发展的太快了,搞得各自为政成了楚国政治制度的主题。而且南蛮之人本来就习惯了无拘无束的山林生活,你楚国人就算是祝融的后人也不能改变南蛮之人的生活习惯。而且这么多年楚国内部的贵族越来越多,新老贵族的利益问题即便是楚庄王在世的时候都搞不定,就更别说现在的楚王熊疑了。
对于吴起的说法,楚王熊疑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还是对吴起的直言不讳而发自心里的感谢。其内心深处对于帮助吴起进行楚国政治制度改革的决心,也越发强烈了......
楚国在变,秦国在变,齐国也在变。在田氏代齐后的田家人,从曾经的道德模范变成了当下人见人骂的情景,田家人也在想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田和没有忘记当年三晋一同征伐齐国的事情,更没有忘记鲁国故意的给三晋开路,让三晋轻而易举的来到了齐长城之下的事情。
“诸位,魏国没了吴起,就等于士兵没了武器。赵国和韩国更是可以忽略的存在,我田和刚即位人心未稳,需要一场正义的战争来给自己正名,你们说说看,对谁动手好呢?”田和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客气,大臣们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人品和能力俱佳的田和。而且齐国的大臣们也不傻,善于经商的齐国人更是能想明白现在的齐国,就是田家人说的算。所以在田和的主动下,齐国再次的团结在了一起。
齐国是这么想的,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齐国楚国秦国三晋,包括燕国,按照地盘打小和综合实力,是可以做到雄霸一方的。这里面的三晋一定会成为东齐南楚西秦的突破口,一定要和秦国人一样,想尽办法分散他们之间的关系,从而达到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步。并且以田和为首的齐国当权派,认定了鲁国是齐国发展的最大障碍,所以目光盯上了鲁国,认为不灭鲁国是无法发展的。
从这以后,齐国不卖粮食给鲁国,也不合适鲁国经商,凡是齐国境内的鲁国人,或赶或杀或失踪,反正就是在齐国的境内,鲁国人就如同牛羊一般任人宰割。
这时候鲁国的君主姬显有些后悔当年放任三晋入侵齐国的事情,心中甚至有了一种末日危机感,认为齐国的田和会把所有的愤怒,全部都发泄在鲁国身上一样。
不过随着一个人的到来,姬显的心里多少有了一份安慰之情:“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此时孔子的孙子孔汲也在鲁国,算是常驻,所以此刻孔汲坐在姬显的身边,也注意着对面的这个衣衫褴褛的人。
“我叫墨翟,你也可以叫我墨子,我现在在我们学派中担任巨子之职,算是最高的领袖了。”这衣衫褴褛的人仿佛经历过无限的劳苦才来到这里的,这让儒家的孔汲以及贵族出身的姬显,都认为此人或许能帮助鲁国。
“那就叫你墨子吧。请问您和儒家的孔子,以及道家的老子有什么区别呢?”姬显希望孔汲和墨翟好好的辩论一番,因为鲁国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学说,到现在还是个讨论不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