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良夫一看此人是江乙,心里多了几分警惕:“江乙,你是魏国人,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有些害怕啊。”
江乙微微一笑回道:“楚王,我是魏国人但也更是楚国的臣。”
熊良夫一听就高兴了:“江乙,你尽管讲。”
“咱们楚国在秦人建国之前一直都是另类,不少中原之人都叫咱们南蛮猴子。而咱们称王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得到什么具体的好处,反而处处有麻烦。”江乙看着熊良夫的眼睛,心想自己能不能在楚国站住脚,就看自己接下来的这番话了:“所以在没有办法阻止魏国和齐国称王的事情上,咱们应该占领主动权,比如支持其中一方而打击另一方,比如和一方长久合作。”
熊良夫仔细的想了想,觉得魏国和齐国之间早晚还是得有场决战,并且最终还是会以齐国的胜利而结束:“对,你说得对,阻止不了的事情要顺从,还得从中捞到好处。”
江乙听后知道了,自己在楚国算是落下脚了,而昭奚恤的眼睛,则恶狠狠的瞪向了江乙......
齐国临淄,田因齐可不管什么楚国让不让,愿意不愿意,反正此时的田因齐,正是想要发泄的时候:“不行,我一定要亲自骑马,这样才能让将士们服气啊。”
田因齐以为孙膑说的赛马是个人骑马比赛,所以穿好了戎装。但孙膑和田忌,包括邹忌都不这么认为,总觉得赛马比的是马不是人。
“齐王,你要是有了闪失,咱们齐国称王的时候,还不知道要晚多少年。”孙膑就是能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这点连邹忌也非常的佩服:“对啊,孙膑先生说得对,您不能为了面子把国家至于不顾。”
田因齐想想也是,自己现在就是个假齐王,还没到真齐王的时候:“行吧,你们说的算了。”
比赛是比田因齐和田忌的马匹速度,所以二人很快的就去挑选马匹了。孙膑望着二人选马的规格,确定了三场比赛决胜负。
比赛开始的时候,田忌派出了自己最弱的马试试风,而田因齐则派出了自己最强的马打算给田忌一番压力。其结果当然很简单——田忌输了一局比赛。
将士们不懂什么马好什么马不好,反正看田因齐赢了,纷纷赞叹道厉害,田因齐也多了几分激动,心想这比赛有看头了。
第二局比赛田忌派出了自己的上等马,和田因齐的下等马比赛,结果也是很简单——赢了!
这有输有赢并且最后还有决胜负的比赛,将士们当然爱看,纷纷下了赌注,有赌田因齐赢得,也有赌田忌赢得。
第三局比赛田忌派出了中等马,而此时田因齐的手里只有下等马了。其结果当然也不出意料,虽然两个都不是上等马的比赛不是那么激烈,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很正常的——田忌胜出,三局两胜!
“田忌,你是怎么做到的?”本来按照田因齐的意思,是上等马对上等马,中等马对中等马,下等马对下等马。但自己没说,此时又输了,田因齐多少有点没面子和不服气。
“齐王,这点您问孙膑先生吧,他让我这么做的。”田忌嘿嘿一笑,让坐在自己身后的孙膑露出了身子:“孙膑先生好厉害,我竟然赢了齐王。”
“哎呀孙膑先生,你得跟我说啊,现在你和田忌一起赢了我,我脸上难看。”田因齐的心眼不小,就是觉得可惜而已。但身旁的邹忌则生出了警惕性,认为孙膑连这种事情都敢不和齐王田因齐站在一起,那么今后的诸多事情,岂不是有造反的可能:“孙膑,你可知罪?”
孙膑是何等聪明,当然知道邹忌嘴里的罪,指的是什么:“邹相严重了,只是个比赛而已。而且没有密谋,只是临时觉得这样有意思,所以才让田将军这么做的,别想多了。”
孙膑不是不知道邹忌此时的举动确实有些不妥,只是从双膝被削之后,孙膑就认为人活在世上实际上不能总是想这想那的烦自己,多少也要为自己的心情着想一下。
田因齐为了不让邹忌和孙膑之间产生隔阂,所以单方面的承认田忌赢了比赛,还给予了田忌一些奖励。
但即便如此,田因齐和田忌的这场赛马比赛,让邹忌确定了孙膑是个不可能受到管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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