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神算啊,看来这赢虔是真的让驷儿做挡箭牌。”嬴渠梁看着景监的调查结果,发现嬴驷确实犯了法,这让景监也异常激动:“公子平日老老实实的,在这个时候犯法肯定跟赢虔脱不了关系。”
三人中唯独公孙鞅最为淡定,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假话之内一样:“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我的调查没错,赢虔在十几年前便犯过罪了,只是因为赢姓贵族的身份才得以相安无事。”
“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吧,但还是有一点,先生请让我这位兄弟活下去。”对于赢虔十几年前的罪名是什么,嬴渠梁早就记不清了。因为那时候贵族就是那样,包括自己也都没有太过于重视这些事。今日公孙鞅提起来,心里多少也有些恍惚了:“先生初次动手,可得手下留情些啊。”
公孙鞅没有回答嬴渠梁的话,而是亲自带着景监已经宫内的禁军,直接包围了赢虔和公孙贾的府邸:“抓人!”
在秦国亲自抓贵族的事情,这是曾经想都不可能想的事情,今日竟然发生了。所以禁军的士兵都是怀着激动的心情,卖力的去抓人的。
不一会的时间,赢虔和公孙贾便被禁军抓紧了牢狱,这让赢虔和公孙贾见面后,开始愤怒了起来:“看来是公孙鞅干的,要不然咱们怎么会在这里。”
公孙贾也觉得奇怪,禁军抓人应该是嬴渠梁亲自下的命令,但此时此刻二人竟然在牢狱:“对,要不然咱们肯定在宫里,现在在牢狱,已经是公孙鞅干的。”
“反了反了,这个外来户竟然把手申到了咱俩的身上,下一步看样子驷儿也得来。”赢虔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真的怕了。所以赶紧说跟嬴驷有关的事情,这让公孙贾还能跟着自己一起激动:“反了反了,他公孙鞅反了,咱们也反了。”
监狱外边,甘龙和杜挚亲自进了宫,见到了嬴渠梁后,甘龙直截了当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驷儿犯了罪,理应被处罚,而赢虔和公孙贾所谓驷儿的首傅和老师,当然逃不掉干系。”嬴渠梁此刻的表情异常冷漠,因为知道今夜如果认怂了,那么世袭贵族的压力将永远压迫于自己,直到自己死亡为止。
“那您说说,嬴驷到底犯了什么罪。”甘龙也知道今夜是有多么关键,所以一改往日的狐狸状态,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要迁都,驷儿不仅不让还百般阻拦,你让我怎么办?”嬴渠梁和公孙鞅商议过,通过迁都不仅能够满足当下世袭贵族的压力,还能对于控制函谷关和潼关,有长足的发展。而这些恰恰影响到了世袭贵族,毕竟雍城这么多年的统治力度,世袭贵族之间的关系早已经定了型,一旦迁都的话,很多事情都要重新来过了。
但君命不可违,你可以反对可以背后搞事情,可跟嬴驷这样当面带兵阻拦的,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的:“那君主是如何打算的?”
“本王打算放逐嬴驷,但给他一定的时间好好的学习一下。至于赢虔和公孙贾,公孙鞅何在?”嬴渠梁知道对于赢虔和公孙贾二人,需要更加慎重。
公孙鞅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律法,亲自喊道:“公子犯法于庶民同罪,赢虔为公子嬴驷首傅,需以劓刑以示警告。而公孙贾为嬴驷老师但无为人师表,需以黥刑以示警告。”
一个劓刑一个黥刑,这就等于从此二人再无脸面见世人了。这不仅是让甘龙失去两个得力伙伴,更是让二人失去活下去的信念了:“这...是真心的?”
嬴渠梁闭上了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而公孙鞅则双目怒瞪,一点都不退却:“贵族犯法不仅要和庶民同罪,还要罪加一等。你们要想活得好一点,就别犯法,要不然以前的烂事,我公孙鞅一件也不放过。”
甘龙害怕了,从出生到现在最害怕也是唯一一次害怕:“走,杜挚兄快走,这个地方呆不下了,呆不下了。”
甘龙被杜挚晃晃悠悠的搀扶而走,嬴渠梁感觉浑身留下的冷汗,终于变热了:“先生,咱们赢了。”
公孙鞅也松了口气,但嘴上还是强硬的很:“今日是赢了,就不知道明日是否还能一直赢下去。”
当天夜里,赢虔被削掉了鼻子,公孙贾的脸上被刺上了字。这让整个城市都沸腾了,老百姓认为秦国的公平世代,终于快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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