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虽亦人,而与民之别在身与阶级之殊,心亦不同,多在民则有悖伦者,上以是断之事,至于孰是孰非,留与后人论矣!——华夏鼎世
如此一来,秦国虽然没有把魏国打败,但获得了整个河西之地以及河东部分地盘,这让秦国的迁都的事情得到了最有成效进展,那些说公孙鞅乱搞事的人,也终于闭上了嘴!
“现在我该叫你公孙先生,还是商鞅呢?”嬴渠梁看商鞅就跟看个宝贝一样,甚至有种看到了未来秦国统一的样子。
“叫商鞅吧,毕竟有了封地,再叫公孙先生就有些见外了。”商鞅自从在秦国站住脚跟后,说话做事是真的像极了统治者的代言人。
“行,咱们这关系就不套近乎了,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嬴渠梁在和魏国交战之前便感觉人已老矣,所以想在自己离开后的事情。现在公孙鞅有了商地,也就预示着即便是后人对他不利只要他能在自己的地盘终老,便可以放心的离去。
“下一步,该迁都了!”商鞅的话让嬴渠梁松了口气,毕竟今日的会谈,就是为了迁都的事情。
“那块地方可真大啊,我光做梦就梦到了不止一两次。”嬴渠梁和商鞅两位上了年纪的人,在行宫中走来走去,说来说去,计划着迁都的事情。
“先生,迁都之后,甘龙他们怎么处理?”嬴渠梁刚想叫商鞅,结果还是叫了先生。而商鞅也不在乎是何称呼:“秦王,他们不能杀,毕竟他们的心还是在统治阶层的,您为百姓做事是为了积攒人心,但不能因此而让百姓无法无天了。”
嬴渠梁是越听越奇怪,这商鞅不是为百姓而来秦国的吗?怎么会说出百姓无法无天的话来:“先生,这我就不懂了,您不是为百姓请命吗?怎么现在又说百姓的不是?”
商鞅是个头脑极度准确的人,从打算踏入政界的那一日开始,就明确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么:“秦王,其实算起来咱们谁不是百姓呢?你我能够吃喝不愁,很重要的一点便是阶层足够高。只要社会够乱,百姓造反,他们也可以成为咱们,咱们也可以成为他们。”
嬴渠梁没有回话,而是紧皱着眉头,心里琢磨着如果真的如同商鞅之说,那自己该怎么办。
“所以必须让民众听从咱们的意愿,就必须有术。而且不仅如此,咱们毕竟是个阶层,得团结起来。”商鞅今日的话让嬴渠梁听得是浑身冷汗:“先生,先说这么多吧,我脑子有些乱,得缓缓。”
“行,我先回去想一想您再见我的时候我该怎么说。”商鞅叩拜了嬴渠梁后,便离开了都城,选择去秦国新都的选址地看看,做做计划。
嬴渠梁一连精神恍惚了好几天,对商鞅的看法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对于商鞅的依赖,还是让嬴渠梁主动的前往了新都的选址地......
魏国这一次算是大伤元气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可以说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从华夏战国乱世中最强悍的诸侯国,变成了连韩国都敢欺负一下的诸侯国。
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的魏罃,看着自己那怎么也不如太子魏申的儿子魏嗣,以及通过割让土地和赔款才换回来的兄弟公子卬,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二位,想想办法吧。”
齐国有孙膑,秦国有商鞅,东西皆有强敌,三晋兄弟也不像当年那样帮自己,这就是魏国人种下孽种,现在需要魏国人自己来偿还。
“哥,对不住了,因为我的失败,导致了魏国的失败。”魏罃听了公子卬的道歉连连摇头:“讲和的事最终是我敲定了,错不在你。现在庞涓已死,公孙衍又去了云梦山,咱们兄弟之间再有隔阂,魏国就要完了。”
公子卬闭上了眼睛,但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魏嗣看在眼里,着急的问道:“这是多国动手,咱们吃亏也是对的。如果单单和秦人较量,咱们绝对不会落下风。”
魏罃有些不耐烦,刚想开口训斥,但看着魏嗣那坚毅的模样,心里琢磨自己之后的魏王不就是需要这样自信的人吗?
“嗣儿说的对,这是群殴,咱们先暂且记下来,等到有机会了,一个一个的收拾。”魏罃是魏国自建国以来第一位称王的人,能力未必比得上魏文侯和魏武侯,但身份却是实实在在的提升了不少。
“父王,当下最先要做的,一定是收复秦人侵略咱们的土地,我愿意和嬴驷一样去边疆戍边,为您躲回河东和河西的土地。”魏嗣知道自己不如哥哥魏申,一旦继位后自己这位叔父公子卬就是个麻烦。所以必须有所政绩,这样继位后才可以大展拳脚。
“我已经没有申儿了,你不能去。”魏罃看了眼公子卬,公子卬立马知道该表态了:“哥哥,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