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了,道家庄周随即说道:“我道家人缥缈的很,是不是也与咱无关的。”之后阴阳家邹衍也紧跟其后:“阴阳家可不管商鞅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也不在乎。”
孟轲看孙膑看向了自己,也赶紧回道:“我们儒家的仁心,是不会做害人之事的。”荀况见孙膑又看向了自己,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又没犯法,我管不着他。”
“你们三位呢?”孙膑随即又看向了禽滑釐、惠施、许行。
“我们墨家的规矩更狠,这些小崽子如果敢搞事情,是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的,请你放心。”禽滑釐说完后看了眼惠施,眼睛里仿佛再说你们名家人的嘴巴没个把门的,什么能得名就说什么,所以惠施也赶紧解释道:“名家人自然爱出名,但更在乎名声,故意公布这样的事情,我名家人是干不出来的。”
最后剩下农家人许行,也只是嘿嘿一笑:“只要不妨碍我种地,他商鞅就是一日吃一亩田的粮食,我也都给他。”
许行的话让庄周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得天呐,咱们这些人聚在一起谈论的事情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些人聚在一起谈论的事情确实没个谱,那是因为众人都想保留自己的思想,生怕别的学说借用去,然后结合起来。但这个问题还是让孟轲提出来了:“诸位,咱们谈论的事情确实有些乱,还没有我和荀况先生谈论人性善恶准确些。但你们能不能想清楚,今后会不会有人把咱们的学说综合一下,成立一家新的学说?”
“有可能,比如在政治上就很有可能是儒法并存,毕竟师出一脉,合起来也多少有些理由。”荀况在面对其他学派好多事日后才体现的出来原来自己还真的挺适合和孟轲一起并肩作战的。
于是接下来众人开始商议合作的事情,其中名家惠施最为在意:“大家都是有名之人,一定要利用自己的名气做事,让世人得到启示。”
“非也非也,我们墨家人低调惯了,也吃苦惯了,出了名后利益就会来,会让人脑袋不清晰的,不要不要。”禽滑釐赶紧摇头,这也让邹衍很反感:“那你干嘛要来这里?”
“来这里找庄周先生,倒是你搞不清楚来意,既然有了道家,何来阴阳家?”禽滑釐的脾气和大得很,但邹衍的脾气却很好:“我教你们如何做人生活,还说我来这里做什么,你们墨家总说兼爱非攻,你还在这里排挤我,我听说你们墨家有家法的,你可别对我用,荀况先生可在这里呢。”
“邹衍先生放心,有我在的地方就有法,谁都别想上海谁。”荀况一严肃,孟轲就想笑:“大家都在谈论问题,你咱们开始恐吓别人了?都是有仁心的人,话也都能说的明白,非得这样?”
“诸位说着说着就要吵起来了,墨家的家法确实有些过,但偷懒耍滑的人在世上也难共事,怎么说都得有些规矩。”农家许行这次没有提农耕的事情,而是愤恨那些做事不尽力,还整日耍心机的人。
“行了行了,我好不容易快睡着了,你们又把我吵醒了。”庄周其实没有睡着,但装睡的水平确实是高。
“先生这都能睡着,可真不愧是道家人呐。”孙膑自从残废之后,除了正经躺在床上外,是很难在轮椅上睡觉的,眼下看着庄周那飘飘欲仙的困意,自己竟然有些难受了。
“这里我的地盘,听我的,管好自己就行,少管别人的事。”庄周刚说完,荀况就回怼道:“杀人放火也不管吗?”
“对,不管。”庄周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这让荀况更加愤怒:“皋陶祖宗说过,严刑峻法才是真正对生命的敬畏,先生身为道家人,自然信仰自然,对生命也是敬畏的吧?”
“对,你说的对。”庄周此时的声音已经开始变了,但荀况还是不依不饶:“既然这样,那先生岂不是自相矛盾了?”
“对,你说的对。”庄周这话说的已经很微弱了,而荀况还是不想放弃:“先生这就睡了,那么那些睡不着的人,该怎么办呢?”
“对,你说的...对。”庄周说完这次的对后,是真的睡着了,其他人看着已经开始打呼噜的庄周,心里有无奈、有无语、也有羡慕。
至此道儒法墨名阴阳纵横几大学派最厉害的人,算是彻底的了解了当下‘诸子百家’之间的异与同,都在琢磨如何能让自己学派文化发扬的同时,还不影响其他学说的成长。因为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华夏的厉害之处就是允许百家各自成长,至于谁能成长到什么程度,就不在琢磨的范围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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