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国以世禄为按功颁爵之时,则此国即脱胎换骨矣,尤为军方之人,当会以实行,来为此国献命!——华夏鼎世
连坐制度不是现世才有的,君臣同心也不是仅仅在秦国,可嬴渠梁和商鞅的组合,就是活生生的让这个在百姓和贵族之间,都认为是烂制度的制度,坚决的进行了下去!
“今日又死了多少?”嬴渠梁从第一日有人因为连坐死后就不理政事了,并且除了商鞅、樗里疾和景监外,也就渐渐儿子嬴驷从西边传来的人。
“今日,一人都没死。”景监报来了好消息,嬴渠梁果然坐了起来:“有这事?”
本来嬴渠梁都做好了压制叛乱的准备,可今日的消息让嬴渠梁摸不着头脑。而景监其实也是一样,自从连坐制度开始后,整个咸阳城就成了血雾之城,基本每日都有人死亡,每日都有人造反。
“确实今日风平浪静的,我的人没有接到任何命令说有麻烦。”景监就是心里担心会有大事发声,所以才赶来找嬴渠梁的。
“先生呢?先生去哪里了?”嬴渠梁也没了思绪,只能寻找商鞅,看看商鞅的意见。
“先生去了军营,说要处斩几名将军。”景监说这话的时候更是浑身颤抖,因为知道商鞅要去处斩的人中,有个别是军方的实权派。
“走,带我去看看。”嬴渠梁连外服都没来得及穿,只是带上随身的秦剑,扭头还说了句:“通知樗里疾,让他带点人,也赶过去和咱汇合。”
很快,嬴渠梁、景监和樗里疾的三路人马便入了军营,见到了血腥的一幕——已经有不少军官的头,被商鞅给砍了!
“先生为何不通知咱就进来了?”商鞅看着嬴渠梁满头的白发,单手提剑进来,原本让这些军官搞坏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秦王,我本就是臣子,这些事情何烦您来做?”
“这死的都有谁?”嬴渠梁看了看这些人的首级,发现无一例外都是贵族将军,但都不是自己这边的嫡系,甚至连樗里疾和景监的人都不是,心中就明白商鞅的意思了:“行了,这也够血腥的,咱今日就在军营里吃点东西吧。”
被杀的几名军官官职都不是很大,所以底层将士是能接触的到的。并且被杀的军官确实在人品上有一些问题,底层将士早就苦于无处发泄,今日被商鞅砍了脑袋,而且嬴渠梁还亲自赶来,这在军中底层将士的心里,实际上充满了期待。
“司马兄,您怎么看?”底层士兵中也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所以一旦军方有事,很多底层的将士都愿意找这位德高望重的人询问一番。
“怎么看?用眼睛看!”这位被底层士兵拥簇的人叫司马错,原本家族是齐国的贵族,早年投靠秦国。所以在秦国还算不上贵族,只能在底层做起。
“您这是什么话,您祖上也是贵族,怎么现在却显得不太高兴了?”将士们老远望着嬴渠梁和商鞅所在的营帐,心里都激动的要死。
“不管再怎么改革,只要没有战争咱们就没得出路。”司马错的家族在秦国虽然不是贵族,但毕竟祖上在齐国是贵族,还是绝对的贵族。血液里流淌和继承的贵族基因,让司马错想问题和别人都不一样。
此时众将士都在讨论今后如何升官发财的事情,可司马错却认定了商鞅会死得很惨很惨。而一旦商鞅死后,现在变化的制度很有可能无法延续下去。所以司马错想离开秦国了,但至于去哪里,还没有足够的计划。
等了一阵后,嬴渠梁和商鞅等人从军帐中走了出来,看着账外已经等候了许久的众将士,嬴渠梁对商鞅示意了一下。
商鞅明白,这是嬴渠梁让自己解释,所以选择站在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平台上,对着众将士说道:“诸位辛苦,军营生活确实艰辛,但再艰辛也不怕,因为你们是秦国的军人,是能吃苦不怕死的。可有些事情不是铁骨铮铮就能了解的,你们的上司克扣钱粮,欺压你们,这些事情只要我商鞅在,就不会再出现了。”
将士虽然都是大老粗,但都明白商鞅这不是说说而已,所以商鞅是在热烈的掌声中,提高了声调才说出军方改革计划的:“今后秦国的军方,没有什么贵族不贵族,全凭实力晋升。”
“那您说说看,是怎么个晋升法?”司马错此时和商鞅对上了眼,这让商鞅很是意外:“兄台叫什么,什么官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