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之法于孝公之世时,乃属试炼之世,真成制时为鞅死之后,此商鞅之法,极为成时是以秦之强,终刻一统华夏也!——华夏鼎世
商鞅的死不仅让秦国国内发生了动荡,是整个华夏都在动荡。那些渐渐知道商鞅是纵横派的人士,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云梦山,想看看鬼谷子这位纵横派的世外高人,到底会不会因为一个商鞅,而和整个秦国对抗!
“师父,师兄的仇?”邹忌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说话自然不会一次性说满,而是选择询问性的问话。
“这是他的命,谁都没有办法。”鬼谷子本来就已经很老了,再加上商鞅的事,如果不是邹忌问,鬼谷子连嘴都不想张。
邹忌也是松了口气,生怕师父鬼谷子开口让自己去劝说齐王对秦国用兵:“师父说得对,这都是命运使然。”
一旁的甘茂从入了云梦山开始就显得异常冷静,但此刻也多了句嘴:“师父,得有些反应啊,要不然咱们纵横派的人,到哪里都死得很惨。虽然孙膑师兄在齐国没有受到迫害,但我可听说邹相排挤人的手法,那可是相当了得啊。”
“我要是了得你还能呆在这?”邹忌知道干嘛老是叫自己邹相的意思,就是让师父鬼谷子感觉自己身份不一样,不是单单的纵横学者:“师父,您确实要有些反应的。”
鬼谷子看了看邹忌,然后又看了看甘茂,突然说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我这一生的学生有很多,但能够成为徒弟的也就三人。你们啊,还是叫我老师吧。”
邹忌和甘茂相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头。二人都知道徒弟和学生之间的不同,更知道师父和老师之间的区别。按照从周世开始到现在的所有学家,也就孔子喜欢让弟子称呼自己老师,其他人都喜欢被弟子称之为师父。
“老师不过是师生关系,师父入父,这才亲切,您这是为何?”邹忌很明白鬼谷子嘴里的三人是孙膑、庞涓和商鞅,只是怕自己和鬼谷子生分后,就再也没机会学到孙膑会的知识了。
甘茂也有自己的打算:“对啊,从师父变成了老师,这...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也得接受,这是命令。”鬼谷子最终还是让自己的脾气给爆发了出来:“理解一下,从鞅儿死后,咱纵横派的创世阶段便已经结束了。至于能否传承下去,你们二人算是重点。”
鬼谷子之所以器重孙膑庞涓和商鞅,除了能力确实高出其他人之外便是三人都是近乎孤儿的人,是可以让鬼谷子自认为是父亲一般的......
云梦山上只是小打小闹,但在秦国的咸阳城内,却是‘刀光剑影’。
“侄儿,商鞅已经死了,你为何废其制度?”赢虔自商鞅死后,整个人都蹦跶了起来,连忙拉着两条腿都算是进了棺材的甘龙甘大夫,一同向侄儿嬴驷施压。
“叔父,您已经远离政治这么久了,估计是很难再回来,侄儿有侄儿的计划,放心,涉及不到您的。”自从商鞅被五马分尸后,嬴驷便赶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因为自己从小算是被叔父赢虔养大的,知道自己的叔父对权力的欲望有多大。
赢虔实际上也想做秦国的统治者,只是脸上的缺陷让赢虔不得不放弃幻想,面对现实。所以赢虔才会对商鞅如此的恨,非要五马分尸不可。而甘龙则不一样了,顶破了天也就是个世袭贵族的领袖而已,再怎么也不可能成为秦国的统治者,对于商鞅也不是那般的恨:“赢虔,咱俩都这把岁数了,剩下的留给嬴驷来做吧。”
赢虔不想放弃,想在死前让商鞅的政治制度彻底的在秦国消亡:“驷儿,当年叔父我为了你成了今日的模样。还有不少人也和我一样,甚至更惨。你要考虑清楚,商鞅来咱们秦国到底是为了咱们秦国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声。”
赢虔这‘无脸见人’的近十年时间,整个人从原先那种运筹帷幄的谋士之人,成了满腹仇恨的人。嬴驷虽然知道叔父赢虔的种种过往,可当下最关键的是自己已经是秦国的统治者了:“不管是为了什么,商君的贡献摆在那里。杀了商君已经让很多人心存不满,认为咱们在卸磨杀驴。如果连商君的变法改革也一并灭了,今后绝对再无人才敢来咱们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