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于天地之解,辄有限之,人立于地上于天之问,然亦有人之异,如屈原乃明之知,宇宙之大,大不可知也,而人之极细,如同星辰尘埃!——华夏鼎世
张仪突然出现在咸阳,这不仅让昭阳着急,更让那夜动手打张仪,侮辱张仪的楚国人害怕。而且更为恐怖的是,张仪竟然破格被秦王嬴驷拜为百官之首,成为了秦国的相国!
昭阳是政坛的老狐狸了,很清楚秦国这么做的信号是多么的可怕。一方面张仪对楚国有恨意,让张仪成为百官之首楚国绝对少不了麻烦。而另一方面更为可怕,是现在的秦国真的非常团结,嬴驷的一句话,张仪就立马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行动能力会变得比嬴渠梁和商鞅那个世代,更为迅速。
而反观楚国,还是一副臃肿的样子。不少人还是沉浸在楚国吞越那一统华夏的梦境中,根本不清楚越国的反抗势力,是有多么的凶狠。
“楚王,越国是否还要加注兵士?”昭阳已经在越国安排了十万精兵进行镇压和管理了,但在当下看来,还是远远不够。
“要我说,一口气杀光算了,咱们要的是那块地,至于那帮南蛮野人,你指望他们?”熊槐认为楚国这么多年都还是这样,最关键的就是楚国的统治者不够血腥。
昭阳暗自叹了口气,心里对楚国当下的形势,也多了几份失望:“楚王,灭了越国的人,打吴国的时候就会遇到殊死抵抗,请三思。”
熊槐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要不让屈原先过来下,我问问他的想法?”
如果是别人昭阳肯定不行,但屈原就可以:“魏冉,去叫一下屈原来,说事情有些紧急。”
魏冉一直都跟着昭阳混,但昭阳似乎把精力都用在了屈原的身上,没有注意魏冉也是个内政奇才:“令尹大人,我看屈原前辈肯定懒得来。”
“为什么?”昭阳不知道为何平日里连二话都不会说的魏冉,此时竟然说这话。而魏冉则很淡定:“现在已是深夜,屈原前辈不会睡,但也不会来。”
昭阳恍然大悟,赶紧跟熊槐说道:“楚王,屈原对天上的事情,显然比对地下感兴趣。”
“我也对天上的事情感兴趣,你俩先回去吧,我去看看。”熊槐说话就换了身便服,一路走向了屈原的住处。而昭阳和魏冉哪里敢让熊槐独自前去,也纷纷带着侍卫跟随熊槐而去......
张仪有了权力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好好的学习一下商鞅留下来的伟大遗产,要好好的研究。但通过张仪的研究发现,好像秦国的百姓从原先那种听话变成现在这种更听话,仿佛这个过程有些诡异。
张仪很聪明的没有跟别人说起这些事情,而是继续着自己的研究。
“先生精明的很,看样子很适合咱们秦国。”嬴驷派专人关照张仪,也算是一种监视。在知道张仪有问题而不问选择自己研究的时候,嬴驷是真的喜欢上张仪了:“估计会成为咱的商君吧!”
嬴驷除了两个可以说话的兄弟樗里疾和公子华外,还有自己的两个儿子也非常的精明。其中擅长内政的嬴稷,更是看透了一些本质:“父王,我看这张仪的本事,远没有商君那么大。”
“哦?为何这么说?”嬴驷很欣赏自己的两个儿子,尤其是老二心细如发。只是秦国在未来百年的发展一定是扩张的,所以老大更适合一些:“虽然我很认同你的说法,但你也得找个理由出来。”
“父王,商君的世代虽然诸子百家的领袖都厉害着。但随着齐国的孙膑先生隐去后,各大学派也开始沉思于思想研究了,商君没有对手。可当下张仪先生虽然位高权重,但往东边的方向,苏秦先生的能力也不是开玩笑的。这二人的水平估计难分伯仲,所以我不认为张仪先生的贡献,会超越商君。”如果说谁最不想让商鞅死,那么除了嬴渠梁外就一定是嬴稷。
嬴驷看了眼无所事事的嬴荡,心里有些生气了:“你这个兔崽子在想什么呢?”
“鼎,周王室的鼎。”嬴荡的天生神力,而世间最重之物也无非就是青铜造的鼎。
“这东西你至少别现在想,咱们秦国还差得远呢。”嬴驷当然清楚秦国现在虽然强大,但在中原诸国的眼里,终究还是个另类。
秦国境内因为商鞅的变法变得异常有规矩,连犯罪之人都知道夜间不能行动,要不然会被抓住判刑。但军队之中,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尤其是司马错所在的边境之军中,更是彻夜不眠。
“白起,你跟我说说如果真的和楚国打起来了,具体怎么操作?”司马错是真的看上了白起这个年轻人,因为白起和自己一样都是低层之人。
“不出意外,打不起来。”白起的眼睛盯着对面的楚军,但从眼神当中能够清楚的看到白起对于楚军的不屑。
“也不知道这华夏最终会被谁统一啊。”司马错也上了岁数,知道自己的时间有限,所以望着天,知道这天永远不变。
于此同时,也有人在楚国的境内望着天,但想的事情,和司马错一点都不一样......
“屈原,你倒是回我的话啊,难道这天比我好看?”熊槐有些愤愤不平,自己晃晃荡荡的来了,结果遇到了不搭理自己的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