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连横,皆纵横家之能,而秦苏秦善纵,张仪善横,乃以已乱之世愈益紊乱,而终是纵胜横,犹横胜纵,皆不可知也!——华夏鼎世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像燕国这般的庞然大物就算是灭其城池,杀其百姓,只要国家的文化底蕴还在,就可以瞬间的恢复。所以华夏从始至终都是在不断地吸收外来文化,让其和华夏内部的文化结合,形成更适合华夏人的文化!
燕国的反扑也有齐国走的匆忙的缘故,但归根结底,还是齐国人的行为惹怒了燕国人。
不过燕国人还是很聪明的在‘赶’走了齐国人后,便抓紧时间的进行燕国内部的治理,同时联络和齐国‘有仇’的其他诸侯国,打算对齐国进行报复。
这样的消息传到了秦国,张仪想到了连横其他国家,先把齐国给废掉。但让张仪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相国之位,在甘茂来到秦国的时候,就已经等于废除了。
“先生还是主动走吧,秦王的意思很明显,别到最后伤了颜面。”司马错懂政治,知道嬴荡是铁了心的要去洛邑搬鼎,张仪也没办法继续留在秦国了。
张仪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自记事起的种种经历,尤其在楚国被辱后的性格转变,已经让张仪在生死的路口上徘徊不定:“能对付苏秦的,只有我张仪啊。”
司马错也不是认识张仪一天两天的人,当然知道张仪没有错:“先生,从周世开始咱们华夏就是乱世了,这么多年过来有多少英杰死的死伤的伤?别的就不说就说商君吧,我是亲眼看着他被车裂的,他做错了什么?”
作为商鞅继任者的张仪终于妥协了,毕竟在当下没有任何人比张仪更了解秦国统治者的路数:“行吧,我隐退了,你去报信吧。”
司马错松了口气,当场给张仪以跪拜礼后,便去给秦王嬴荡报信去了。
张仪看着司马错的背影,心里难免有种被过河拆桥的感觉。但张仪这一生坎坷经历,在此时此刻反而让张仪有了种重生的感觉。
“对啊,咱纵横家的人,哪里都是家。”张仪自言自语完了后,便带着妻子孩子以及几位跟着自己许久的佣人,轻装的离开了秦国,朝着魏国而去。
嬴荡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也松了口气,同时让沿途的人暗探好好保护重创楚国,吞并巴蜀,收服义渠的张仪,并且还说道:“张仪先生对秦国有功,让咱们在魏国的暗探也注意起来,如果...如果张仪先生在魏国就保护,待不住了可以回来,但若是去了其他国家,司马将军,你应该知道怎么办的。”
司马错暗自叹了口气,心想可千万别走上末路:“臣领命。”
司马错走后,嬴荡才真正的露出了笑脸,同时看着大殿里那自己单手就能抬起来的青铜鼎,心已经随之飘荡到周王室所在的洛邑了......
张仪算是被驱逐的,这让中原诸侯们对秦国这个西戎诸侯国再次的产生了忌惮,毕竟张仪如此厉害和有功劳的人,只因为不符合当下秦王的政治路线就被驱逐,那么今后谁还敢去秦国?
作为秦国老邻居的魏国是太懂秦国人唯利是图的心思了,但也知道只有秦国是最为重视人才的:“张仪,我魏嗣不是嬴荡,未必用你但也不会赶你走。”
张仪此时虽然已经生病,但总认为自己的命应该死于朝堂之上,绝不能悄然无息的死于荒野:“魏王,当年我和您父王谈过的事情,请您继续考虑一下。”
“已经考虑了很多年了,但总是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你们秦国发展的如此之快,地盘又变的如此之大,你让我和其他的诸侯国怎么看?难道与虎为谋吗?”魏嗣很清楚秦国的可怕之处,而且这些年要不就吞并巴蜀,要不就收服义渠,反正地盘是越来越大,实力也越来越强。
“秦国若是老虎,那么魏国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吗?如果秦国没有过商君,没有过我张仪,难道秦国就能成为老虎了?”身为纵横家的张仪别的能力不好说,但嘴巴上的能力,是绝对当仁不让的:“魏国当年能够大杀四方,还不是因为有我师兄庞涓在?只是你们没有处理好庞涓师兄和孙膑师兄之间的关系,又用了一个自私自利公叔痤,放走了能够让魏国一统华夏的商鞅,咱魏国,还有人才吗?”
魏嗣被张仪说的哑口无言失了颜面,所以嘴巴硬气的很:“你又不是商鞅,我又不是秦孝公,咱们彼此彼此。”
张仪微微一笑,对于自己和商鞅相比,也知道是不如的:“即便不如你也是明君,我虽然也不如商君,但多少也不是废物,你我联手,魏国不惧秦国。”
魏嗣的手里是真的没有像样的人了,所以此时此刻还是比较看中张仪的:“先生,请问合纵和连横,到底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