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类者有共鸣之意,虽是天地之分,刘季临于数岁于己之嬴政,言已嗟呼,大丈夫当如此亦之言,遂以旁之萧何,久而不忘也!——华夏鼎世
国不可一日无君,世代更不可能一日无王,嬴政作为华夏第一个敢自称皇帝的君王,当然无法在崂山呆的太久。于是嬴政派了重兵在胶东郡和琅琊郡,希望徐福这位崂山仙君在成功归来的时候,能够在第一时间带回咸阳。但嬴政还有更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有机会,自己这位华夏第一位皇帝,或许还能当个仙人,这浩瀚无边的大海,也要尽收华夏的疆域!
嬴政在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在回去的时候,嬴政多少感觉出来了些什么。
“蒙毅,我怎么感觉有杀气?”嬴政的话让蒙毅吓出了神经,但蒙毅实在是没办法说什么:“皇帝,我从出函谷关的时候,就感觉有杀气了。”
“你多心了,我也多心了。”嬴政纵横一生,遇到的危险数不胜数,知道关键时刻任何人都能乱,唯独自己不能:“继续前进吧。”
此时此刻,嬴政再次的想要去北疆看看扶苏,但被包括蒙毅在内的所有人给阻止了。在所有人的眼里,只有咸阳城的行宫是最安全的,只有嬴政活着,华夏才会一直的统一下去。
嬴政故意的放慢速度,想看看当下的民情。可看来看去都是皱着眉头的老百姓,这让嬴政很是不爽:“叫几个百姓过来,我想问他们点问题。”
百姓本来就怕嬴政,结果当然是没人敢来。
蒙毅没办法了,当场把路过泗水郡的郡守给抓了过来:“你自己跟皇帝解释,不许说假话。”
面对着嬴政,郡守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跪在地上头朝地,浑身晃晃悠悠的:“皇...皇帝万岁。”
“若仙君无功而返,我也不可能万岁了,你给我说说,你们泗水郡为何到处是白色的素服?”嬴政打小就喜欢黑色,后来经过阴阳家们的五行学说,更是觉得水色为黑,是灭周火之色,当然看不惯满是白色素服的泗水郡百姓。
“哎呀皇帝您可是不知道啊,这万里长城需要的百姓太多了,而且死亡率太高,基本一个村子去的男丁回来不足一半。现在泗水郡县的村里,各村能出千人,就已经是大村了。”泗水郡的郡守知道面对嬴政可以害怕但不能说假话,所以干脆就把脑袋伸出来,就看嬴政怎么想了。
嬴政沉默了许久,突然说了句话:“统一货币后,你们这原本是楚国地界的商业,变得如何?”
要说一个郡内有多少人郡守未必知道,但郡内有多少钱,经济如何,郡守百分之百知道:“开始有些乱,但后来也没人怎么管就越来越好了。”
“那楚国的百姓心里怎么想?认可华夏一统吗?”嬴政听泗水郡守的话后心情好了一些,所以也愿意多聊一些。
“怎么说呢,皇帝,其实楚人的心里,也一直都认为华夏是一统的。”泗水郡守的话让嬴政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怕什么来什么:“不会在楚人的心里,还是觉得分封制度要高于郡县制度吧?”
“现在商业往来多了,也不是当年那么严格,各地人都在走着亲戚,想着往事,说着往事。”泗水郡守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不管是楚国人还是其他地方的人,都对当年的世代,多少有些回忆。
“混账!”嬴政的呵斥让泗水郡守吓破了胆,所以在稳定了一下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了:“皇帝,这都是事实,不能强迫百姓啊。现在百姓还没有完全的适应郡县制度,不少半百的老人也还活在分封的世代。别的就不说,就说那些没有杀尽的各国贵族,哪个不是妖言惑众的主?百姓虽然不笨但也不是太精,这些势力不除,秦世永无安宁之日。”
嬴政闭上了眼睛,仔细的回味了一下泗水郡守的话,最后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
泗水郡有太多太多的县,而每个县又有太多太多的村。村和村之间未必就是那么的和谐,村和村之间的界线,也未必就是那么的清晰。就拿泗水郡里的沛县来说,就那么一条小溪,就让两个村子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争斗了。
“雍齿,你到底还要不要你那个脸了?”沛县泗水亭长刘季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老冤家雍齿发生冲突,但村里没水了啊,不能这么下去了。
雍齿虽然不是什么官,但是有家族的人,算是个地方上的豪强,手下的小弟比刘季的还要多:“刘季,我早就让你赶紧找水源,咱们泗水郡别的不多,水源多的是。到那时候你我各过各的,这不很好吗?”
刘季和雍齿都算是大哥级的人物,自然不可能成为朋友。而刘季的鬼点子又多,常常的抛出一些爆炸性的消息,什么雍齿所在的上游都在水里尿尿,还下毒什么的,搞得雍齿差点让沛县的主吏掾萧何给抓起来,自然是恨得刘季牙痒痒。
刘季也自然是知道雍齿的恨意从哪里来,所以所幸笑出了声:“雍齿啊,你是山大王还是什么,我们凭什么再找一个新的水源?”
雍齿耸了耸肩,示意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而刘季也是一样,干脆就率先的动起了手,和雍齿的人打在了一起。
雍齿和刘季虽然都是老大,雍齿手里的人也比刘季多,但真要动起手来,雍齿的人每次都要输给刘季的人。这让雍齿很是气愤和不解:“刘季,别每次跟个缩头乌龟一样,有本事站出来咱俩单挑。”
其实刘季是能打得过雍齿的,可刘季就是不动手:“那下次咱俩单独来这里呗?为何还得带一帮人?”
刘季的手下们见雍齿的人快撑不住了,赶紧奋勇上前,一连把雍齿等人都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