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疏,朕也有好久不曾见过你了。”
看见那个背挺直地一如往昔的人仿若闲庭散步般走来,华皇放下批阅奏折的朱砂笔。
他不卑不亢地回道:
“昨日太后寿宴,疏未曾缺席。”
被他不软不硬的刺了一句,华皇放弃了与他寒暄的打算,开门见山道:
“昨晚你与灼灼的事已经传便宫中了,灼灼身份尊贵,如今她的名誉因你而损。你是男子,无所谓名节,可灼灼就不同了。她未来是要嫁进丞相府的,现在却同你纠缠,于理不合。”原本宣疏是沉默地听着华皇的话,一听到阮柠要嫁入丞相府,他猛然抬眼,手不自觉攥成拳头,又缓慢的松开。
注意到宣疏的表情变化,华皇皱起眉头,居高临下的说:
“宣疏,这些年我留你在华国,甚至还默许竹清谈留在华国教导你,你可知是为何?”
很久以前宣疏便想过这个问题,当时他只是觉得华皇或许是不愿意吃亏丢脸面宁愿将他留在华国白养也不愿把他送回去,又或者是他母后偷偷许了华皇什么好处,如今再次提到这个问题…
他沉默了许久,才犹疑道:
“华皇莫非是想送我回南越与我的弟弟们争权?”
如此一来,华国便可趁此时机偷袭南越,届时内忧外患,即便不能攻下南越,也可重创南越。
“不错,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听闻南越皇后死死把持着母家兵权,只等你回国拨乱反正。你母后为了你可谓是心力交瘁,你可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
华皇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如今也长大了,等这次随灼灼出宫后回来,朕便差人安排你回南越。对了,皇后为你寻了一门好亲事,是相府四小姐。届时,朕会封她为公主,随你远嫁南越。这次和亲也算是了结了华国与南越的多年冷战。至于其他不该有的念头,好好地收一收。先前灼灼喜欢你,你与灼灼关系好,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们都不小了,是时候避嫌了。”
宣疏冷冷的扬起嘴角:
“多谢华皇美意,华皇既然有意送我归国,有我母后在,我的终生大事便不劳华后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