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雪晴一瞬间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但想到关月明现在应该算是她的主治医生，似乎有些无奈的开口了。
“是在高考结束后，暑假的第四个星期的第一天。”
关月明就这样安静地听着。
庄雪晴眼眸里是涌现出回忆的神色，“那天，我心血来潮，去了东湖的水族馆。”
关月明随口问了一句，“一个人？！”
庄雪晴却蓦然皱眉，反问道：“不行么？！”
关月明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可能会有男朋友之类的……”
庄雪晴面露不屑的道：“那种玩意儿从来没有过。”
“嗯哼？！”
这倒是让关月明有些意外。
在百越巫蛊发作之前，庄雪晴绝对属于笼罩着无数光环的人。
这样的女孩肯定不乏追求者，愣是没有一个能让她瞧得上眼的？！
庄雪晴像是在戏弄关月明一样，坏笑着抬头看着他的脸，意味深长道：
“我是处女让你很不爽么？！”
“……”
“……”
眸光闪动，四目相对。
本来胜券在握的庄雪晴，脸颊却渐渐变红了……红到了脖子根……
好像是因为“处女”这个词汇感到害羞，又好像是因为别的什么。
明明就是自己说出来的啊……
真是个性格诡异的女人。
“啊……事先声明，我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处女情结。”
关月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但我已经有老婆孩子啦，所以你是不是处女和我也没啥关系。”
“是么……”
庄雪晴撇过脸去，“总之，我发现，东湖的水族馆明明非常热闹，可能是因为暑假的缘故，很多都是全家总动员，却没有一个人认出我来……”
说实话，她的这一串动作和话语显得有些幼稚。
关月明却没有把这个反击的筹码说出来，而是悄悄地藏在了心底。
让着点女孩子，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特别是这种性格诡异的女孩，说不定就异常的敏感脆弱。
不过，这个没有一个人认出来是什么意思？！
庄雪晴有那么出名吗？！
又不是什么明星艺人，别人认不出来也很正常吧？！
或许是感受到了关月明的疑惑，庄雪晴好似自嘲的笑了笑。
“最开始以为是错觉。”
“毕竟从小到大，都是被人瞩目的对象。”
“无论走在哪里都是如此，简直就像是那些光鲜亮丽受人追捧的大明星。”
“后来想想这里并不是在学校，大家不认识自己也很正常，毕竟水族馆的鱼真的美极了。”
说到这里，庄雪晴的语调慢慢变得沉重了起来。
“但在回家的路上，我去到咖啡厅的一瞬间，我就明确了一点——”
“他们看不见我！”
关月明面露不解，“为什么这么肯定？！”
庄雪晴面无表情的说道：“因为前台的服务员没有说‘欢迎光临’，也没有服务员带我就坐。”
“说不定是家自助式咖啡厅？！”关月明说出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