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这么尴尬的啊。看着一众侍卫面面相觑,饶是花匀如何厚脸皮也有些脸红。
淦!这还不如走正门呢,她宁愿跟那个怪脾气的巴老头打交道。
府里的侍卫也都傻愣着,本以为是府里遭贼,谁想到这堂堂世子有正门不走,偏偏要学贼人翻墙。这下好了,这小世子丢了面子,指不定要怎么折腾他们。
于是,双方都保持着这尴尬的姿势,花匀巴不得他们赶紧离开,而侍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发生了何事,如此喧闹。”
巴玄在练武场就听见了后院这片的喧闹声,心有不满,扔下长枪,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就看见了保持着奇怪姿势的众人。
大概扫一眼,巴玄就猜到了事情的经过,看着难得尴尬的花匀,忍不住嗤笑,出口帮她摆脱这尴尬的境遇。
“行了,都下去吧。”
侍卫们如释重负,很快就散开,留下花匀和巴玄两人。
感谢主子救命之恩!
“没想到你竟有如此爱好。”
巴玄轻笑,烦躁一扫而空,心情相当不错。
“还不是拜你家老头所赐。”
花匀丢了个大脸,看着巴玄居然还嘲笑她,给了他一个白眼。
跟奢华的五王府相比,巴府上上下下都透露着极简的风格,巴玄的院子就只有冷冷清清的几棵树,一个石桌,一个练武用的木桩,十分空荡,但在这夏季倒很是凉爽。
巴玄吩咐下人提来一壶酒,两人在石桌就坐。
“你这院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破啊。”
一向纸醉金迷的花匀自然是瞧不上这“破败”的院子,再加上刚才被巴玄嘲笑,一开口就没有什么好话。
“那还真是委屈我们世子爷了。”
巴玄给两人斟酒,对于花匀的嘲讽一笑而过,并不在意。
“你不用倒我的,我喝不了。”
花匀可还清晰的记得发病时的痛苦,眼巴巴的闻着酒香,痛心拒绝。
“嗯?你这入宫见了九公主一眼,就改性了?”
巴玄没有停下斟酒的动作,对花匀的拒绝不以为然。
这九公主当真这么好?巴玄突然有些不爽。
“想什么呢,我今天病发了,窦老头让我忌酒。”
花匀没好气道,这家伙脑袋里天天都是些啥,怎么什么都要扯上苏宴平。
“你又发病了?”
巴玄停下斟酒的动作,仔仔细细的盯着少年的脸,少年的脸一直是惨白,唯有嘴上的一抹嫣红是整张脸唯一的颜色,而眼下,这唯一的颜色也没有了。
巴玄眉头轻蹙,花匀发病是什么样他最清楚了,以往都是他送他去的医馆。
“张嘴。”
巴玄单手捏住花匀的下颚,冷声道。
花匀扭动脑袋,挣脱失败,只得乖乖张嘴。
她一边偷瞄着眼前的美少年,一边又回味着今天下午对苏望秋的所作所为。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原来被人捏住下巴的感觉是这个样子的,真是不爽。
巴玄看着少年咬的血肉模糊的舌头,皱了皱眉,果真跟他想的一模一样,就知道她会用自残来保持清醒。
“今天什么时候发病的?”
巴玄用手指轻轻沾了一点酒,往少年的舌尖上轻轻点了点,消了消毒,又挖了一点药膏,在伤口处涂抹了一番。
巴玄的冷着脸,沾上药的手指在花匀的舌尖轻轻的画圈。
“在三皇子那。”
花匀感觉舌尖痒痒的,强忍着不咬巴玄手指的冲动,支支吾吾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