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松仅仅是短暂的片刻,没一会,花匀就强迫自己再次紧绷精神,带着部队离开这里。
“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去军营里找我。”
青年扶起孟京墨,对着梅清兮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离开了这难得的净土。
现在白家的大本营已经全部成了军营,也多亏白家多年的积攒,部队才能一直支撑下去。
“你们要好好的。”
梅清兮眉眼皆是担忧之意,目送着大伙离开。
浩浩荡荡的人群散去,空荡的戏园里又剩下他一人。
孟京墨伤在腹部,但好在自身免疫力强,没过两天,就已经生龙活虎。
经历过前些天的事情,他比原来要稍稍冷静了许多。
李副官看着老老实实跟在花匀身后不敢吭声的男人,忍不住撇嘴。
这家伙,冒冒失失的,白白让爷担心了那么久,就是欠骂,这不,爷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人就老实了。
“我要带着人去西部突进。”
花匀喝下一口烈酒,把这些时日的疲惫勉强压了下去,瞥了一眼身侧老实巴交的男人,淡淡一句。
“不行,太危险了。”
孟京墨几乎下意识就拒绝了,但是等他反应过来,发现现在确实只有这一条方法可行。
“还是我带人去吧。”
这几乎九死一生的事,他见不得花匀去。
“没问你的意见,我这是在通知你。”
花匀现在还没解气了,见他还蠢蠢欲动,冷哼一声,把酒瓶扔进他怀里,走进房间。
这次的行动格外重要,她得好好挑选人手。
孟京墨那些酒瓶,静静的站在门口,有些泄气。
那次是他错了,太过冲动,他也深刻的反省了,但是花匀就是不肯原谅他。
他知道花匀生气是因为担心他,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委屈。
男人看着怀里的瓶子,把它打开,喝了一大口,烈酒下肚,胃是火辣辣的灼热。
“你特么想死就直说。”
花匀刚想把门口的人叫进来,一开门就看见孟京墨居然在喝酒。
青年怒火中烧,打掉了他手中的瓶子。
“白渐鸿……”
孟京墨呆呆的看着她,脸色染上些许红色,被花匀一把拉进了房间,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暗中观察的李副官忍不住送出同情的目光。
这倒霉蛋,又得被爷收拾了。
“你是嫌伤口好得太快了吗。”
花匀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孟京墨,就像在教导主任在训学生。
孟京墨局促不安的站在青年面前,有些心虚。
但刚才的酒有些上头,他望着面前的人,心里的话忍不住轻声道出了口。
“你别生气了……”
孟京墨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怂不拉几,连眼睛都不敢眨。
但花匀还是选择不理他。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听你的。”
酒精上头,男人砰的一声,直接跪在花匀的面前,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嘴微微抿起,有些委屈可怜。
花匀望着跪在地上的人,一股窒息感迎面而来,明白这家伙肯定是醉了几分,赶紧把他扶起来。
“一个大老爷们跪在地上像什么样。”
孟京墨腿都站不稳了,摇摇晃晃,把身体全部的重量压在花匀身上。
他酒量一向不行,这次居然一口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