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
文冠清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文文弱弱的少年,瞪大了眼睛。
这人放着一肚子的才华和想法不用,居然想跑军队去当兵?
这不是白白送死吗?
“我没疯,这个决定我是很认真思考过的。”
花匀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头发稍微剃短了些,比起之前的书香气,多了几分不自觉的飒然。
“我不同意。”
文冠清被她气到了,见她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们的组织眼看着就要走向顶峰,理想和抱负就要实现了,正是需要她的时候,这人居然要去另一个完全没接触过的领域?
“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
花匀挑了挑眉,没把他的反对放在心上。
“留给你了。”
没等青年怒气冲冲的还想说些什么,花匀已经扔过去一个本子,打算转身离开了。
趁着文冠清还愣神的功夫,花匀已经走了几步,但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突然回头,唤了一声。
“喂。”
文冠清抱着本子,复杂的看着前方。
“好好活着。”
少年唇角肆意的扬起,背靠阳光,五官朦胧一片,看不真切,她摆了摆手,再无留恋,大步离开。
“去你的。”
文冠清紧紧握紧本子,心里的怒火还没消失,但又有一股隐隐的难过涌上。
“你也是……可千万别死在战场。”
青年眉目轻蹙,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轻轻念叨了一句,抱着本子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两人渐行渐远,直到都消失在这个画面里。
方向虽然相反,但总归都是朝着光明。
戏园。
“你终于还是来了。”
观众散去,台上的男人从头上取下一个纸飞机,忍不住笑了。
透过长廊,他看见一个在熟悉不过的身影。
“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花匀靠着墙,懒懒洋洋的坐在窗沿上,侧头看着那人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有些意外。
上次来送衣服,看见梅清兮那复杂的眼神,她就明了,这人是认出来她了。
“也许是那次喝酒……也许是第一次见面。”
梅清兮站在她身边,忍不住盯着她。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能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见面,真是幸运啊。”
花匀靠着远处的高高的戏台,忍不住嗤笑,竟然也有了一丝物是人非的感觉。
“我也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