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医院,抢救室。
四个小时后,医生才出来。
“毒素是查出来了,这种毒素是致命的,不过有药,几天后就没事了,挺悬的。”医生说。
董礼送到病房,一个多小时后,才醒来。
脸没有了血色。
“师父。”董礼叫了一声。
“没事了。”唐曼说。
“嗯,我当时想,我死定了。”董礼笑了一下。
少班竟然擦了一下眼睛出去了。
“哟,这小子哭了。”唐曼说。
“哼,死笨。”董礼说。
聊了一会儿天,唐曼说:“我留下来照顾你。”
“那不行,剩下的活儿,你得完成,不用,我请个护工就完事了,没那么复杂的。”董礼说。
“那让少班陪你,不方便的就叫护工来做。”唐曼说。
“好的,师父,你回去吧,要小心点。”董礼说。
唐曼是不得不回去,有合同跟着,家属的情绪都不稳定。
唐曼回去的路上,就给丁河水打电话了。
“你帮我找一个缝补师。”唐曼说。
唐曼不想找纳官师,他们都是想通的,这件事不能让家属知道。
找缝补师做初步的,这样就减去不少的工作。
唐曼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丁河水带来了一名缝补师,车名,五十多岁。
价格谈好后,唐曼说:“那就开妆,等着着急。”
“好的,随时可以。”车名说。
唐曼让工巧助妆车名,就是盯着。
唐曼得上那个妆。
于艳跟着董礼上妆。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结束。
于艳走路都有点晃了,累得。
“休息一会儿,吃饭,晚上八点,把董礼那边的妆做完。”唐曼说。
“噢。”于艳都懒得说话。
进车名的那个化妆间,他和工巧也是一直没有休息。
看缝补的尸体,还真就不错。
速度也快,连缝补了两个尸体。
到寒食吃过饭,唐曼说休息。
车名说,他不需要休息,半夜前,把其它的尸体缝补完。
车名说,过了半夜,尸的阴气更重了,他不会在那个时候缝补尸体的。
车名吃过饭,就走,工巧跟着。
唐曼看于艳。
“我们也过去吧。”于艳说。
过去,接董礼那边妆。
排骨的时候,于艳有了经验,但是手在哆嗦着。
“害怕了?”唐曼问。
“害怕。”于艳说。
“我们因为这种活很少,防护级的手套原来有几副,都领走了。”唐曼说。
于艳说:“那我小心点。”
排骨到十点半,连骨。
唐曼连头颅部分的。
“你专心点,别总看着我。”于艳是想学头颅部分的妆。
这是重点。
一直记到半夜一点。
“你把尸泥揉了,醒泥二十分钟,我出去透气。”唐曼说。
唐曼出去,坐到椅子上,点上烟。
工巧过来了。
“唐场长,那边都结束了。”
“工师傅,太辛苦您了,您去寒食吃点东西,休息。”唐曼说。
工巧点头,她确实是累了。
老化妆师的那种敬业精神,是新的一代化妆师所没有的。
于艳揉完泥出来,休息,一头的汗。
“还能坚持住不?”于艳说。
“能,唐教授,您收我为徒吧!”于艳这样说,唐曼一愣。
“以后再说。”唐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