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村看了一眼唐曼。
“也许我们的麻烦来了,暗流涌动。”丙村说。
唐曼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唐曼也清楚,现在自己是太扎眼了,让人不舒服了。
丙村说,明天实妆哭妆。
新过来的三名学生是兴奋的,现在是助手,给唐曼当助手,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离妆更近了,机会更多了。
下班后,唐曼回别墅,董礼回来了。
“师父,晚上吃什么?”董礼问。
“今天课上得怎么样?”唐曼问。
“就那么回事,师父,听说你的研究室弄过去三名学生?”董礼问。
“对。”
“轰动可是不小,在学院,学生有这样的资格,恐怕也是第一次,而且给你当助手,在这儿就是论资排辈,营私结党,派系林立,这钱东升是在利用你,打破定个平衡,改变学院的这潭腐水。”董礼看明白了。
唐曼何其不明白呢?
唐曼在想着,自己怎么死?选择一个怎么样的死法?
在这样的地方,不死,那就是命大。
第二天,去研究室,丙村和助手都准备好了。
去研究所的实妆室,全部接手了,研究小组长瞪眼睛,没敢说话。
董礼来说,说要观妆,唐曼瞪了她一眼。
“欠儿。”
董礼走了。
这当口,还是少生事非。
进去,丙村就开始准备,告诉几名助手,穿好防护服,这是他们上学的第一课,但是很不熟练,看得出来,应该是很少实妆。
学生能接触到实妆的机会并不多,一个学期有一两节课,那也是观妆,甚至是透过屏幕,为了安全。
丙村上哭妆,唐曼在一边看着。
手法确实是非常的好,看来年舍没有说错,丙村,周风都是妆术的佼佼者。
周风被赶出了学院,另两位也被处分了。
唐曼根本就是不想这样,但是自己作死,唐曼也是阻止不了。
唐曼看丙村上妆,上到一半,就到外面抽烟。
妆快结束的时候,唐曼进去,看了一眼,没问题。
一直到下午一点多了,后续的工作才结束。
“我请大家吃饭。”唐曼说。
去学院后面的酒馆吃饭,三名新来的助手依然是兴奋的状态。
“丙教授,十三鬼妆的哭妆,您在一侧是补了两次的妆,完事后,角度不同,看着脸是不同的,应该是相同的吧?”一名助手问。
唐曼看丙村。
“告别的时候,家属所站在位置是死者的右位,右位上了两次妆,是不想同的,一个是上妆,一个是补妆,让家属看到的效果是不同的,补妆是一种妆术,并不是因为上妆出了问题才补的,位置的不同,看着脸的两侧也是不同的,实妆中,要和实际契合。”丙村说。
看来丙村的实际经验也是非常丰富的。
“这些没有听到过,上课的时候也没有讲到过。”助手说。
“现在我们所用的教材,需要改进,我们所做的就是这个。”丙村说。
聊天,助手的问题确实是幼稚了,但是谁都是从这儿走过来的。
吃过饭,回去休息,下午不上班。
唐曼休息后,就走街。
唐曼一直在想着,拆解妆,那学院的那个妆,一直无人能拆解,钱东升也是让唐曼尽快的拆解。
但是,唐曼并不想拆解,至少现在不想。
还有关于春夏秋冬四妆四人,这四个人是谁?唐曼根本没有一点眉目。
问过年舍,年舍犹豫了半天,摇头。
知道不说?还是不知道呢?
唐曼遇到丁河水,是在河边。
“师哥,你过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唐曼说。
“刚到,到河边来坐一会儿。”丁河水笑了一下。
唐曼心里很明白,这不是巧遇,更不是什么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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