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初动身去漳州的第二天,皇上在养心殿传姚牧议事。
皇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朵莲慌张跑过来,跪在地上,“皇上,不好了。
皇后娘娘在景仁宫捡到了脏东西。”
姚牧心底有不好的预感,恍然间想起从前冯初问他水墨画的事。
“什么东西?”皇上每次听见皇后的名字,就知道准没好事。
不知道是不是哪个跟太监对食的小宫女,房里又翻出了玉势,亦或春宫图。
“是李才人赤裸着身子,在边关跳舞时的水墨画。”朵莲不顾养心殿里还有别的奴才,丝毫不加以掩饰,大肆宣扬,恨不能满城皆知。
本来才迎钰儿回家正高兴,此刻心情却是跌到了谷底。
“竟有此事?”皇上怒不可遏,掀了长袍,直接去往景仁宫。
这一路,一直回想跟李才人过往的点滴,他自持对她不薄。
他从未因她宫女的身份而轻贱她,甚至她顶撞他,他也给予了包容。
如今换来她的背叛,皇上一向仁慈,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怒发冲冠。
“皇上驾到——”姚牧的声音刚落,地上齐刷刷跪了一排。
李眉妩的身边,是刚出月子的班珏钰。
“拿来我看!”皇上坐在长椅上,怒发冲冠。
皇后起身,有青莲扶着,故作为难,“皇上,那东西污秽不堪,臣妾恐污了皇上眼睛。”
皇上冷笑一声,“你别说,怕污了朕的眼睛,已经烧毁了。
你让青莲这个狗奴才喊得那么大声,满世界宣扬李才人跳艳舞的时候,怎么不怕污了朕的耳朵?
朕告诉你,今日就拿不出那幅画,朕立马废了你这皇后之位,给孙贵妃!”
皇后下意识一颤,似不情愿,最后还是叫青莲将画拿了出来。
皇上接过那卷竹简,画上的美人的确香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握着那竹简的手微微发抖,从长椅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李眉妩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是你么?朕怎么不认得。”
李眉妩低头不说话,他便俯身捏起她的下巴,“朕在问你话,没听见?”
“皇上,那画上的女人必然是李才人!
那一日李才人到臣妾的翊坤宫撒泼,拉扯中,臣妾望见她胸口有一颗痣。
跟这画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蒋婉说完,皇后不徐不疾的说道,“李才人在后宫一直不争不抢,突然巴巴的自请去边关,臣妾也很疑惑。
如今想来,不是想替皇上分忧,而是去偷情了。”
皇上看着他的目光逐渐冰冷,“淫妇。看看你自己这个蠢样子。
朕原以为你年龄小,不解风情,原来你只是在朕面前不解风情。”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胸口有这样的一颗痣,不显眼,但若凑近了看,是能看清楚的。
“皇上!怎能单凭一颗痣就诬陷李才人!”班珏钰跪在地上,知道嫔妃和大臣私通是死罪,连忙替小妩说话,“各宫娘娘身份尊贵,何止于、要置一个宫女出身的才人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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