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眉妩被送到乾清宫内,皇上只要不瞎,不管她往手腕上涂了多少层脂粉,他都能一眼看出来。
她割腕了。
原本对她只有怀疑,还想包容一些,现在直接撕碎她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几乎将她的身体也撕碎了。
“想死?”
“臣妾没有。”她将嘴唇咬破了,不停倒吸冷气,承受着撕裂般的疼痛,和巨大的屈辱。
朱振压着她的手腕,因为力气太大,伤口撕裂,血便又渗了出来。
“你把朕当傻子。”
“臣妾不想死,却是不想活了。”她在他身下,承受着他的愤怒,浑浑噩噩的让思绪聚焦。
想起汪烛说的,主子割腕会害死冯公公,陡然间便又清醒了两分。
她不可以害冯初,哪怕他对她的受伤无动于衷。
“臣妾不得宠,从前就是谁都敢欺辱。
但娘娘们入宫早,管教臣妾,臣妾无话可说。
现在新人才进宫,就敢对臣妾出言不逊,臣妾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朱振不相信她的鬼话,这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长大了,连利爪也收了起来,成了任人欺负的性子。
“冯公公在宫外娶妻,抛弃了青茄,臣妾失去了倚仗。
花了全部的银子,贿赂冯公公。求他替臣妾在皇上跟前美言两句,才得来这次伺候皇上的机会。
怎会割腕?
臣妾是因为被文选侍羞辱之后,一时冲动割腕的。
才割腕就后悔了,她娘的,她都不死,我死什么。
一时又升起许多志气,趁着冯公公来送赏赐,拉拢了一番,才得来这次侍寝的机会。”
“朕宠幸你,是因为朕心里有你这个小丫头,与冯公公何干?”他惩罚似的,又搅得她不得安生。
李眉妩想吐,但是她不敢。
“臣妾谢皇上垂怜,此生得皇上垂爱,当真死而无憾了。”
朱振心底冷笑,身上的力度便不减,这个女人现在撒谎都可以信手拈来了。
他并没有赏赐给她分毫,那这些东西,便都是冯初借自己的手给的。
好一对儿鸳鸯,直接把他当成了死人一样来羞辱。
李眉妩不知道皇上憋着怎样的怀疑和怨气,只是这一夜被他反反复复要了无数次。
她哭泣无用,求饶无用,还要听着他的审问,“上月初,你有没有出宫去冯公公的宅子?”
“臣妾没有。”李眉妩努力聚焦瞳孔,不让自己意识涣散。
“呵。煮熟的鸭子,如今只剩下嘴硬了。”朱振又一番践踏,她疼得死去活来。
男人对女人的凌辱,没有比在床上更狠了。
“是谁冤枉臣妾,臣妾愿当面与那奸人对峙。”李眉妩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的磨了出来。
朱振自然是信他的侍卫,而不是身下这个淫妇。
她晕死了过去,又在疼痛中醒来。
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只得像砧板上的鱼一样,盯着他那张脸,在自己眼前忽远忽近。
天亮之后,她被汪烛扛回了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