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将军阅人无数,小半年来同吃同睡,基本上摸清了他的品性。
自己女儿将来诞下皇子继位的可能性很小,他不做没影的梦。
与其站在二皇子的阵营,莫不如向大皇子投诚。
“我身虽不在朝堂,却也知道户部与兵部不合。
尚书府每日流水银,可供所有边关将士半月的开销。
若真跟匈奴打起来,能不能要来军饷,以及要来的军饷,是不是都进了孙大人的口袋,都是未知的结果。”
“多谢温将军不吝赐教。”对于这些,朱瑞早前略知一二。
但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如今被温将军掀开,陡然清晰了起来。
他也接受了温将军的投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主动把赌注压在——这个连京城都回不去的皇子身上。
太后丧仪已过,卫嫔全程未参与过,眼下回宫,也是报丧来了。
“五皇子薨了。”
一时间先后死了太后和皇子,朝臣与百姓不免唏嘘感叹:流年不利啊。
二皇子以太子之仪下葬,四皇子陪葬了无数宫女太监,轮到了五皇子,没什么声势浩大的排场。
众人还沉浸在太后过世的悲伤中,五皇子仅以皇子之名出殡,入住皇陵,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安葬了儿子,卫嫔憋着一口气,是到清算恶人的时候了。
景仁宫内,皇上和皇后同坐凤榻,地上跪着的除了佟选侍,还有司选侍。
“皇上明鉴,奴婢是受司小主胁迫的!”
“大胆奴才!本宫从未见过你,竟敢诬陷到本宫头上!”司马夕颜凭白受此无妄之灾,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在皇上和娘娘面前还敢狡辩。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诬陷本宫!”
“司小主,只有你一人指使,如何还有旁人指使。”青竹呜呜咽咽的哭着,样子极其可怜。
“司小主用奴婢父母的性命威胁,叫奴婢去宫外乱葬岗,从患了天花的病婴身上,扒下来一件衣服,给五皇子送去。
奴婢为了家人的性命,哪敢不从。”
司马夕颜带着愤怒,立刻跪在地上,“皇上明鉴,臣妾与五皇子和卫嫔娘娘无冤无仇,有何理由去害五皇子?”
说罢,用余光看了一眼佟阙,“倒是佟选侍,早前五皇子同她玩闹,不慎用弹弓打到了她,所以她怀恨在心。
指使奴婢害死五皇子不说,还栽赃嫁祸给臣妾。
皇上,皇后娘娘,替臣妾申冤啊!”
佟阙压着心底的惊涛骇浪,依旧面不改色,“既然司小主都说了,五皇子是同臣妾嬉笑玩闹,又是不小心将石子扔在了臣妾身上。
臣妾何至于小肚鸡肠,跟一个孩童计较?
何况,臣妾受婉妃娘娘教导多时,打狗还需看主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就算臣妾真那么心胸狭窄,也不敢对皇子不敬。
若是臣妾有嫌疑,那么被五皇子打过的,可不止臣妾一个。
臣妾记得,李才人也被五皇子打过,是不是也该怀疑到李才人的头上?以免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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