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眉妩不想说了,转身回了床幔,她是真的乏了,只想歇息。
冯初见她冷暴力,看向那个让自己不悦的戏子,“你会唱戏?”
尚潋秋听见他的声音,身体一僵。戏子本来就是下九流,从前哄着达官贵人,惯有的儒雅,这会儿谦和回禀:“是,会唱几出简单的。”虽然对待太监,完全不必这般谦和。
“唱一段我听听。”
所有人都知道冯初的身份,对于太监指使戏子,没人提出异议。
夏清见状,怕尚潋秋初来乍到,分不清局势,以为倚仗太后就可以不把太监放在眼里。
不管自己从前跟冯初是不是不合,都立即出来打圆场,“冯公公是戏班子里出来的,冯家班的长子。
尚老板能得冯爷指点,是你的荣幸,还不快珍惜机会?”
冯初听着他这肉麻的恭维,胃里一阵恶寒,很想呛回去,说自己就算出身戏班子,离家早,没什么可指教的。
但他犯不上跟夏清争执,也没必要将坤宁宫里——太后身边忠心伺候的人,都打压一遍。
索性没有说话。
无需夏公公提点,尚潋秋也很懂得察颜观色,立即站出来,“既然如此,草民献丑了。”
规规矩矩的唱了一出【女驸马】,与他在太后跟前的俏皮撩人大相径庭,以至于冯初没有发现丝毫端倪。
他不知道这平平无奇的小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勾搭小妩都爱上了听戏。
转身看向太后:“你若喜欢,可叫我弟弟进宫。”
李眉妩没去看他,只抬了抬眼眸,“冯老板那么大的角儿,我听不起。
小尚子这无依无靠的浮萍,正和我心意。”
冯初出了坤宁宫,胸中憋了一口气,无处发泄。
回司礼监的路上,看见有太医院里的跑腿小御医,匆匆往坤宁宫赶,被他立即拦下了。
“太后可是生了什么病?”
宫里人皆知冯公公在司礼监掌权,代行皇权,谁都不敢怠慢了。
小御医刚进宫做学徒,人微言轻,老实交代着,“太后无恙,这是坤宁宫叫太医院送过来的避子汤药。”
避子汤药?冯初有些惊骇。
小御医一脸云淡风轻,他就是一送药的,至于这药是给谁喝了,还是拿去浇花,不该他关心和过问的,自己就不去操心。
瞧着冯公公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御医捧着药,口中说道:“小的告退。”
跟冯公公告别后,抵达坤宁宫门口的时候,小御医瞧见了朱喜,连忙行礼,“小的见过喜公主。”
“嗯。”朱喜年龄不大,不过比皇上、郑芊芊、晏公主年长几岁,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
将御医拦了下来,“这药原是我惦念太后身体,想孝敬太后的。
不过我弄错了药方,这药送回去,换补气补血的来。
这事不必告知太后,也不必对任何人提起。”
小御医什么都没多问,知道朱喜公主是班太嫔留下来的孩子,太后对她比对自己亲生的孩子还好。
太后宠着喜公主,宫里没人敢轻视了。
只是立即点头,“小的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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