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的头目得了大房夫人的吩咐,不敢耽搁,立即出来轰人。
但因冯家就是吃开口饭的,需要各位观众老爷的关照才能赚钱,这个世道戏子的地位极地,所以家奴即便很生气,也不敢真得罪了这些街坊四邻。
只是以耐心劝慰为主:“都回吧,有什么可看的,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冯家家奴软弱的语气,助长了围观群众嚣张的气焰,有一人走上前来,还未靠近冯家家人,已经迎面挨了冯轻一脚,那人立即跪在地上。
更多嘲笑的话哽在喉咙里,想挣扎着起来,护院瞧见二爷动了手,便没再客气,直接压着那人肩膀,将他束缚在原地。
李眉妩走过来,一把捏着那人的下颚,勒令他跟自己对视:“不会说话是吧?我今天就教教你。”
挑事的男人显然是被吓住了,没想到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胆量。
“来。”她回身跟家奴吩咐了一句:“去将刷夜壶的刷子拿来。”
家奴也被她这巨大的气场镇住了,滞了一瞬,立即转身去将还未洗刷干净,沾了粪便和尿液的刷子拿了过来。
李眉妩接过后,没有一丝迟疑,在那人惊骇微张着嘴的时候,叫人直接塞到他的口中。
一顿乱搅,搅得他满口沾血,牙齿也被敲掉了两颗。但受此大伤,未感觉疼痛,先受不住恶心。
吐得昏天黑地,李眉妩瞧了一眼沾了血的刷子,面向众人:“看够了么?”
那男人的婆娘方才还在嬉笑,这会儿已经鬼哭狼嚎,冲上来想为夫君讨要个说法:
“杀人啦!戏子杀人了!”
李眉妩未给她一个眼色,而是将那马桶刷轻松一掷,迎面砸到那妇人脸上:
“怎么?不服?不服就去报官。”
妇人惊骇在原地,李眉妩已经抽出帕子,将自己每根手指仔细擦干净,随后丢在原地。
幽幽吐出一句:“是不是你男人不行,所以对别人男人这么感兴趣?”
妇人分不清是羞辱还是愤恨,咬着牙齿,一句话也没怼出来。
冯家已经关门落锁,大房一向形同虚设,冯轻安置好了家奴,已经准备回房歇息了。
夫君方才的英勇,白凤娇没有一丝敬佩,只有酸酸的和担忧。
同他一块回去的时候,不免问道:“人家都说远亲不如近邻,现在可好,你为了大房将街坊四邻得罪了个遍,以后冯家班还怎么在这混。”
“无妨。今日不过杀鸡儆猴,也没有与所有人为敌。”冯轻心态很好:
“再说戏子又如何?多他一个戏迷,我们也发不了财。少他一个,也要不了饭。
冯家班靠唱戏吃饭,又不是靠受欺负赚钱。”
白凤娇不是内心深处担心冯家班,只是心里堵得慌:“唱戏的本就地位低下,只怕你不是给兄长出气,不然怎地兄长刚被侮辱的时候,你不吱声。
见大嫂出头,你才过去逞英雄,我看你看她的眼神就不对。”
冯轻很累了,用力揉搓了下太阳穴,没有歇斯底里,只有平静的陈述:“你觉得有什么就有什么罢,待我还完白家被抄的钱,我就会给你一封休书,我们和离。”
他哄得好累,他不想再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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