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借口,就算他熟悉,她也想好好照顾他。
尤其在前世生活的后半程,一直是她事必躬亲的照顾她。
冯初觉得咋舌,他真的要熟悉新环境才行了。不然让娘子受苦受累不说,还要让她整日提心吊胆。
“我不会别的,碗也拿不了么?”
“可是我拿着烫,你拿着也烫啊,那莫不如我拿。”说到底是她蠢了,抱着侥幸心理,以为餐桌很近,便没有垫一块手巾。
“我是金枝玉叶,你是粗使丫头是吧?”他斜眼睨她。
她知道自己没理,也不就着这个问题继续争论了。尽管不说话就等于默认,她也的确没什么好反驳的。
“烫,先放一放。”瞧着他的头发上还在滴水,自顾自的取过来吹风筒。
冯初没见过这东西,倒不是觉得她会害自己,本能的对于未知的事物躲了一下。
“别动。”她干脆迈过去,压制在他身上,将他绑架了。
开着柔和的风,替他吹着头发。
“这边的男子除了搞艺术和极个别的,甚少会留长发。”
他咽了咽口水:“欸,我也发现了,你的头发好像也剪短了些。”
“小祖宗,你在撩拨我么?”
他揽着她的腰,生怕她掉下去,虽然这姑奶奶稳如吸盘,而且注意力都在手上湿答答的发丝上。
可恶啊。
她没注意听他的话,还在想着从前生活在大铭,被逼着剪短了头发,觉得是奇耻大辱。
到了这边方才发现,人剪头发——如吃饭饮水一样简单,犯不着那么上纲上线。
不光剪头发,还有人染头发呢。别说,还挺好看。
“你想剪掉吗?”她瞧着他的头发不再滴水了,收起吹风筒,偏头瞧他。
“虽然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如果留着满头青丝,出门的时候,难免会引人注目。”
冯初生性低调,一向不爱出风头,穿奇装异服这种事当然是摒弃了。
不过他说:“你先下来。”再说剪头发的事。
“欸。”她从他身上下来,收起吹风筒,拿过来一并剪刀。
望着她的背影,冯初一愣,只觉得这女人在自己面前愈发没羞没臊了,从前还有几分娇羞,现在直接往自己身上贴。
不知是认识太久的缘故,彼此之间即便触碰也如左手摸右手。这么想就有点闹心,他从来不想跟她处成室友或者家人,他要她做自己永远的爱人。
还是四百年后的今天,民风开放,瞧着她们穿得这露肉的衣服就知道了,搂搂抱抱也属平常。
她倒是没想那么多,在他点头之后,替自家男人捡了个好看的头发。
长的好看,并不太考验手艺。
她没觉得自己方才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她是跟自家男人,又不是跟外头的野男人勾肩搭背。而且她是在自己的房子里,又不是在大街上。
“吃饭。”她将早饭端过来,献宝一般:“尝尝,又过了这么多年,食材大大丰富,美食也越多。”
从前这一等一的美食,只有皇上才能品尝到,现在普通人也能。
看看盛夏的空调、wifi、西瓜,顿时觉得宁做现在的老百姓,也不做古代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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