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余司樊放下了碗筷，他目光复杂的看向她，神色之中有一丝不忍和愧疚。
这一个简单的文字，像是电流一般，直击林可甜的心脏。
她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了一下。
“你既然忘不了她，那为什么一开始还要来招惹我？”林可甜低声问道，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可是既然选择了，那就一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现在，她所面对的就是最坏的打算。
余司樊没有忘记过田甜，她既然选择了他，那就必须面对并且承认这个问题。
可是即便这是她必须面对的结果，她心里也仍然会有委屈和疑惑。
如果从一开始，余司樊就不曾靠近过她，那么现在的她，也不会这么难过。
“我没想过她会回来。”余司樊垂下眼眸，林可甜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这一刻的他离自己好远好远。
她轻轻的咬了咬下唇，眼眶越来越热，“余司樊，我来见你不是想听你说这些的。”
“我只想知道，你还会不会跟她在一起？”
问出这个问题，林可甜心中忐忑又紧张，她害怕自己得到的答案，仍旧是他的肯定。
那她一开始的选择，就真的太可笑，也太卑微了。
“不会。”余司樊十分笃定的抬起头，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她，“可甜，我忘不掉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过去的执着。”
“我和田甜并不是和平分手，当时的我年轻气盛，认为我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可是她还是离开了我，嫁给了别人，甚至迅速的为那个男人生下了一个孩子。”
“当时的我十分挫败，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都没有忘记她给我带来的痛苦。”
“这一次，她突然回来，我没想到她会过的这么糟糕。”
林可甜嘴巴动了动，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来，“因为她过的不好，所以你心疼了对吗？”
余司樊没有否认，“我说不上来，看到现在的她，我突然想起了几年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娇生惯养的她，也会半夜开车找遍大街小巷，帮我买夜宵。那一次她出了车祸，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现在她的右脚一到了阴天就疼痛难忍。”
“我刚创业的时候，资金匮乏，也是她用她存了好几年的零花钱，填补了我缺少的部分。”
“我曾经的生活里面，都是她的存在。即便几年过去了，我仍然还记得。”
“可甜……”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神色是那么的晦涩难懂。
可是，林可甜却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眼中的泪水，问道：“我明白了，你和田甜曾经有很多甜蜜的回忆，如今她回来了，即便你不会跟她在一起，你心里仍然有个地方是有她的，对吗？”
余司樊刚要张口，林可甜却退缩了，她大声的阻止了他，“你不用回答，我都知道，我都明白。”
她紧闭着眼睛，一点也不想去看他此刻的表情和眼神，“你只要告诉我，你还要不要跟我继续？”
余司樊一怔，“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