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天灾剑的事?”
“那也不会。”
“不说我掩藏得很好,上两次跟她出去时,她也没让我带剑啊。”
“就算别人发现了,密告了她,以她的性子,也会直接让人拿了剑献给她,怎么可能亲自登门?”
“她是这样正常的人吗?”
“呃!难道是……”
“尹师姐昨天不是说,最近死了个卧底同伴吗?难道是他告发了我?”
“那也不可能!他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张少尘表面强装镇定,心里却如百爪挠心,瞬间已经想过了无数种可能。
不过,他忽然心里一动,想道:
“咦?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最近最大的危险,不就是眼前这位吗?”
“所以我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害怕了,她就不来‘关照’我了吗?”
这么一想,他整个人立即放轻松了。
一旦轻松,这思路也就打开了,于是他竟是笑着说道:
“禀过圣女大人,其实呢,我开始也像您说的那样,见到你大气儿都不敢出。”
“只是后来呢,当了一次食材,又试了一回毒,不知怎么的,就对一些事情看淡了,见到圣女您,想假装紧张,也假装不来了。”
“不过如果圣女大人希望我紧张,觉得只有这样,您才会高兴,那我努努力,应该也是可以假装出来的。”
“扑哧——”
从来不假辞色的独孤羽霓,听了他这番话后,竟是忍俊不禁,脱口笑出了声!
当然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抬手捂口掩饰。
张少尘还没意识到,如果这时候,世间那许多仰慕魔道公主的青年俊杰,如果知道向来冷若冰霜、惜字如金的独孤羽霓,居然被一个少年役徒轻易逗笑,恐怕都会惊骇得怀疑人生吧?
不过张少尘无所谓。
甚至他觉得,换了任何人,只要像他这样,被两次突然置于险地,离死亡只差一线,那也会变得跟他一样,彻底看开的。
害怕有什么用?
女魔头找上门来,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让他去死,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拘谨,不存在的!
无形中,张少尘已突破了某种心境:
在面对极度危险的人物时,他不再害怕,变得能举重若轻。
这时对面的独孤羽霓,还不知道少年心境上的精进。
想想少年刚才的话,她便摆摆手,无所谓道:“假装,不用。本圣女最讨厌虚伪假装。”
“呼——”少年装着松了一大口气,“那最好,我平生最不擅长假装,这下就轻松了。”
见他这样,独孤羽霓想起了之前的事,便也笑道:“那两次,是有些对不住你。”
“不过这一回,不是叫你做食材,也不是叫你去试毒。”
“这一回,你另有用处。”
听她这么说,张少尘稍稍安心,便恭维道:“那一定是圣女大人安排下非常巧妙的计策。”
“不。”没想到独孤羽霓摇了摇头,“很简单,这一回,你做诱饵。”
“啊?”张少尘惊呆了,“怎么还做诱饵啊?这跟第一次有什么不同?!”
心里很烦躁,他嘴上却很配合地道:“就这么简单吗?”
“对。”圣女看着远方天边的一朵白云,悠悠地说道,“对付她那种人,复杂的,在她眼中反而简单;简单的,在她眼中反而复杂。”
“所以我这一回,要反其道而行之,效果一定更好。”
要不您猜一猜,独孤羽霓口中要对付的“她”,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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