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我义父的名声,就是这么变坏的。”独孤羽霓义愤填膺地说道。
“这些事情……很多吗?”张少尘迟疑地问道。
“绝不少。”独孤羽霓道。
“嗯,一定是这样!”张少尘点头赞同。
只是,虽然嘴上这么说,他的内心,却也还是不太相信的。
即使经历过新昌之事,在他的内心中,还是觉得和仙门对立的魔道,总体上还是邪恶的。
虽说近来遇到些嫁祸之事,但也没几个,只能算个例吧。
心中转念之际,他便有些出神。
这时独孤羽霓也在静静地看他。
沉默了一会儿后,她笑道:
“张少尘,这一次,你表现不错。”
“也快到日子了。”
“到那时,作为奖赏,我带你去吃个喜酒。”
“什么?吃喜酒?”张少尘有点莫名其妙。
“对。”简短一答后,独孤羽霓再没有说话。
她越是这样,越搞得少年心念纷呈,疑神疑鬼。
不过等回到洞灵山后,他也静下心来,暗自抓紧练剑修行。
这些天来,他有些欣喜地发现,汐灵儿的样子,变得越来越鲜明,天灾剑也用得越来越顺手。
尤其那偶尔闪耀的剑芒,不仅颜色更似血红,也似乎越来越能顺从自己的心意。
在洞灵山的日子,不总是沉闷的。
那殷小怜每次来找他,都是张少尘魔教岁月里不多的亮色之一。
就在新昌县回来的两三天后,殷小怜背着个小竹篓,来找他了。
“少尘哥哥,我们去晴云坡那边拔茅针吃吧!”
“茅针……好啊!”
张少尘想也不想就答应。
茅针,对他来说,太熟悉了。
还是家人俱全时,春天里,他和小伙伴去拔茅针吃。
后来家破人亡,流浪江湖,他也趁着春天时,拔茅针吃。
只是前者为了玩乐,后者为了活命。
张少尘十分熟悉的茅针,其实是茅草在春天抽出叶芽后,酝酿花苞时的花穗。
娇嫩的花穗,被包裹在茅草的青叶里,看起来就像一根粗长的缝衣针,所以才叫茅针。
春日里,藏在青叶里的茅针,白绒绒的,软绵绵的,一吃到嘴里时,满口清香,回味甘甜。
所以找茅针、吃茅针,正是此间孩童们在春天里的一大乐趣。
当然,孩童们并不知道,他们乐此不疲的茅针,还是一味草药,能凉血止血,清热利尿。
是不是好吃,有没有药效,对张少尘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拔茅针能让他在草长莺飞、漫山花开的春天里,和天真可爱的小妹妹,无拘无束地在一起。
这种感觉,可和跟独孤羽霓在一起不一样。
你小时候,有什么童趣呢?另外,我在仙侠书里,适度写这类闲笔,你觉得合适吗?喜欢吗?谢谢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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