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堂主这般赞赏,张少尘连忙躬身一礼,说道:“全靠堂主栽培。”
“别别别。”凌巨海连忙摆手道,“少尘啊,你可不全靠我栽培。别忘了你的师父,是教主呢。”
“也跟你的教诲关照分不开。”张少尘忙道。
“哈哈!”虽然不想抢教主的风头,但凌巨海听得少年能这么说,自然也是十分开心的。
于是他眼神中的赞赏之情,不自觉地又浓厚了几分。
稍停一下,他好似想起什么,便一脸笑地对少年说道:
“对了,少尘,你也跟我别这么多礼。我便托个大,仗着痴长你几岁,以后你便叫我‘凌叔’吧。”
“这……”张少尘有些迟疑。
“怎么?不愿认我这个叔么?”凌巨海假作嗔怪地看着他。
见他如此说,张少尘忙道:“如何不愿!只是怕僭越……既然如此,那就……凌叔!”
“哎!好孩子。这就好,这就好。本来我凌某人,就视你为子侄辈一样。”听少年跟自己亲近,凌巨海也十分高兴。
“我也不多留你了。”凌巨海看着少年笑道,“等明儿空了,咱爷儿俩好好喝一个。不过现在,你还是赶紧去拜会你的教主师父,告知冷凡之事吧。”
“嗯,多谢凌叔,那我这就去了。”张少尘恭敬说道。
“去吧去吧。”凌巨海挥挥手道。
“是,凌叔。”说罢,张少尘便转过身,走出房门去了。
也是无巧不成书,正在此时,那水灵堂左护法殷志昂,正从屋外走进来。
他也是有事,来请示堂主。
以他左护法的身份,这堂主的私宅,他也是来得的。
往日这样也没什么,但这会儿,看见张少尘从堂主宅院中出来,他便是一愣。
又想想刚才,依稀听到这少年,喊什么“凌叔”,以殷志昂的聪明劲儿,哪还想不到什么?
顿时啊,他那本来愉快舒畅的心胸里,瞬间就充盈了酸水。
满腹酸水之际,他走入堂主宅院的厅堂中,目光一扫,倒是看到堂主手边茶几上,搁着一个蓝印花布小包袱。
“莫非张少尘这厮,刚才是来送礼?”
这么一想,他于满腹酸水之外,又多了几分鄙夷之情。
有了这样的猜想,便让他接下来禀告堂中事务时,都有点心不在焉。
他不仅对那个张少尘,很不快,甚至还对眼前的这位凌堂主,隐隐有了些不满。
要知道,他殷志昂,一向是非常佩服这位水灵堂堂主的。
但现在,他心里却有些不满了。
他心说:
“凌堂主啊凌堂主,您可是一方大豪,向来公正无私的。怎么今日,被那小子塞了点礼,便让他顺杆子往上爬,还叫您‘叔’?这真的影响您的形象啊。”
有些腹诽之际,他的眼神,忍不住又朝茶几上那小包裹瞟了一眼。
于是他又忍不住想道:
“张少尘这厮,到底送了什么礼物呢?”
“是珍贵的秘籍?罕有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