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叫起来:“冤枉啊!教主,我冤枉啊!”
见他喊冤,独孤横行还不置可否,步阳斌却态度诚恳地对殷志昂说道:
“殷护法,说真的,我步阳斌隶属金灵堂,和你真是无冤无仇。”
“我和张少尘张师弟,更是没什么瓜葛。”
“虽然都是同门,认真说来,张师弟入门很晚,我和他可以说就是不认识。”
“我刚才那番话,也只是把我前几晚看到的事,说出来,你也不要怪我。”
“我真的不是对你有意见。”
“至于到底是不是你动的手脚,还要看掌门教主和诸位长老的明断。”
步阳斌这一番话,直说得殷志昂张口结舌。
还真别说,其他任何事情,他都可以狡辩,但对步阳斌这番话,他几乎无话可说。
这时候魔灵殿中的其他人,也都醒过味儿来了:
“对啊,就步阳斌来说,他和殷志昂互不统属,跟张少尘几乎算是不认识,真没必要编瞎话帮张少尘开脱,来泼殷志昂的脏水啊。”
“更何况,木灵堂的老实弟子叶峰,也佐证了步阳斌的话,证明他并不是瞎说。”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一个人。
独孤羽霓心里,也十分高兴,心说总算自己没看错张少尘这个人——
因为在她刚才内心里,在一些瞬间,还真的不太确定……
圣女心里高兴,但表面却反而更加庄重了。
她迈步走到了教主义父的面前,姿态盈盈地行了个礼,柔声说道:
“爹爹在上,女儿觉得,就步护法和叶师弟所言,殷志昂确实有诸多疑点。”
“哦?羽霓,你也这么觉得?”独孤横行看着她道。
“嗯。”独孤羽霓点了点头,“爹爹,有句话,方才女儿也不便说。现在事实渐明,也不妨说了:我确曾听说,这殷志昂,嫉妒张少尘洗清父亲污点,还成了教主爹爹的弟子,一飞冲天,便威胁到殷志昂升任水灵堂副堂主之位。”
“他便因此暗中,多有指使亲信,对张少尘不利。还请爹爹和诸位长老叔伯明察。”
独孤羽霓这番话,正是直接说中了殷志昂隐秘阴暗的内心。
殷志昂当然知道圣女这番指控的严重性,想立即反驳,但一时间却觉得脑子一片浆糊,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和他相反,这时旁边那张少尘,眼见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正是如梦初醒。
如果这时候,他还不知道怎么辩解,那真是傻瓜了。
一待圣女说完,他连忙跪倒在地,朝上叩首道:
“禀教主师尊、诸位长老前辈,独孤师姐所言,虽是在对弟子回护,但句句在理,恳请师尊与长老前辈明察!”
“再说一句本不该说的话:我张少尘,身为晚辈弟子,现在在本教中的地位局势,可谓大好绝佳;这种情况下,我没有任何理由,想让掌教师尊在同道面前出丑。”
某种意义上,无论步阳斌、叶峰,还是独孤羽霓,说了那么多有利少年的话,都没有张少尘现在这一句来得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