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张少尘接话道:“聂女侠,您此情,真可感天动地,多少须眉男儿,都有不及。那老王爷于我张少尘也有恩,自不会坐视。”
“什么?老王爷也于你有恩?”聂玉虹有点惊讶,脱口问道。
“是啊。”张少尘便把当年洞灵山上得赐黄金、翻盖新屋的事,略说了说。
听得这样前情,聂玉虹既感慨,又伤心,只觉得老王爷面慈心善,多行好事,最后却落得这样惨烈的下场,老天实在不公。
感伤一回,她便抹了抹眼泪,定了定神说道:“少尘,既然你我都曾受王爷之恩,你又是耿大哥的徒弟,我们也不算外人,今后你叫我一声‘玉虹姐’即可,免得生分。”
“是,玉虹姐。”张少尘也不扭捏,立即改口,道,“玉虹姐,只不知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还真有事要你帮忙。”聂玉虹道。
张少尘立即神情一肃,慨然道:“什么事?玉虹姐请说。只要小弟能办到,定然万死不辞!”
“倒没那么严重。”聂玉虹摆摆手道,“你的事,我知道一些,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我自然不想把你太卷进来。”
“这也于理不合。那些万死不辞之事,就由我这个身受王爷大恩的人去做吧。”
“这——”张少尘张了张嘴,还想再说,那聂玉虹摆摆手道:
“少尘弟,不需多言。我聂玉虹,也薄有女侠之名,做事自有分寸。”
“我今日来找你,便是那日问询幸存的侍卫,他说的有一件事,我有些在意。”
“何事?”张少尘问道。
“听他一番描述,我怀疑,那群刺客高手中,很可能有仙极门人。”
“尤其最强的那‘世外高人’一样的高手,所施功法,最像仙极门。”
“而我听闻,你现在已入仙极门,便想请你留意,你们门中,有没有符合那一晚刺客特征之人。”
说到这里,还不待少年接话,她便紧接着说道:
“我也知道,你现在已是仙极门人,还要你做这样的事,其实是不情之请。”
“如果你为难,那今日之事,咱们揭过不提,只望少尘弟,不要将此事讲与第二人听。”
“玉虹姐,您这说的哪里话?”张少尘神色凛然地说道,“当日慈溪大平村之事,你也见识过我为人一二。我张少尘岂是忘恩负义、畏惧豪强之人?”
“玉虹姐只需细说那些疑似仙极门人的刺客特征,我定然回山帮你细细打听!”
“好!”聂玉虹面露感激,也不拖泥带水,便细致重述了那个重伤侍卫,说给她听的仙极门疑似者的特征。
听完细述之后,张少尘又细心地重复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这才一拱手道:“玉虹姐,请放心,我这就回山,暗中细细打听。”
“好!不过少尘弟,打听归打听,切记不可引起疑凶察觉,你玉虹姐,实在不想再失去一个亲近之人、恩义之人。”
说这句话时,冷静干练的聂玉虹,眼中也闪烁起泪花,脸上带着担忧不舍之情。
“玉虹姐放心,我张少尘做事,自有分寸,否则也不会活到今日。”张少尘清声说道。
“好!”聂玉虹道了一声好,又深深地看了张少尘一眼,便一转身,走出小巷,快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