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云帆从烧烤架旁走了下来,放下手里那条羊腿慢慢坐了下来:“我在武当山当道士那会儿,遇到的事儿你们可能这辈子都是闻所未闻,但是秉持咱们也算是半个军人,就不能说这些封建迷信的思想了,所以我就大致和你们聊聊。”
说起鬼神志怪,所有人当即是有了兴趣,纷纷起哄让他说说,云帆笑了笑:“当年啊,我上武当山没多久,这武当山下就发生了一场大旱灾,说来也怪,只有这武当山附近有旱灾,当时啊,我们武当山上的道士就开始施粥救济,这旱灾一连就连续了一年,一年呐,你们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俺老家也有过干旱,不过倒不是特别严重的旱灾,可还是让那一年的粮食颗粒无收。”李二牛插嘴说道。
“对,是个明白人,一年的旱灾,你们想想他那儿只是干旱,就让一年的粮食颗粒无收,我们武当上的地界,那可是连一颗菜都没有,且不说万里干涸,饿莩遍地,但是还真是走哪儿都是手臂粗壮的皲裂,这一年靠着香火维持的武当山老道士们也都没有法子,所以道观里的观主,也就是我们掌门人当即决定,做一场祈雨的法事。”
听到这里,所有人的表情颇为微妙,何晨光笑道:“教官,接下来该不会是真的还真是求到了雨吧?”
“哼,一看你就是没有见识,也没有见过大场面,这祈雨术在改革开放之前是被称为封建迷信,所以文化大革命之下,那些道观砸的砸,烧的烧,我该拍着胸脯说,在整个华夏,只有我们武当山上还保存着完整的求雨的法事,你们现在听了肯定会说,这都什么年代还有人相信这个,哼。”云帆摆了摆手。
“那之后呢?”何晨光问道。
“你应该问,为什么都过了一年了?你们为什么才开始求雨。”云帆倒是好笑,看着颇有些说书的料子,抖包袱捧哏自己一个人全给接了。
“好好好,那为什么过了一年才求雨呢?”何晨光连自己都被逗笑了。
“那是因为真正的求雨还真是大场面,即便是出动武当山上所有的道士也需要三天三夜才能将这个仪式进行下去,你想想一个武当山到底有多少人?少说也有几千道士,那道观的观主在武当的祭台上摆好架势,十米长的金丝楠木的供桌,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贡品,而上面的祭品的规格是你们从未能想的到的多,光是几坛子晨露收集起来,都得少则半年,你想想,露水才多少?几坛子,那得多少年?”
“哎,那后来呢?”龚箭询问道。
“后来啊,才是我们武当山的道士开始的时候了,几千道士统统提着水桶下山,这旱灾只在武当山附近的山村里,那地方的补贴不咋样,所以根本也指望不上谁能来援救一下这个村子,我们就提着水桶跑到十几公里之外的清水河去取水。”云帆话音未落,龚箭马上便退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