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拿到趁手的刀,不必着急。”林傲若无其事得走下车,十个人他早就注意到了,很显然这十个人早就在这里埋伏了很久,林傲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与其说是赤井家的人,还不如说是井上秀一的借刀杀人游戏。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面馆,叶清早已等候多时,她看到林傲走进来,当即起身走上前抱住了林傲:“林傲,铸剑大叔已经将刀铸成了,他说必须由你亲自去取!”
“好,你们再此等候,我取了刀马上就出来。”说罢,林傲几步走上楼,这是他第一次来到铸剑师的逐渐处,一入眼,便看到一把剑架在一处剑台上,这是一把真正的剑,而非日本武士刀,林傲走上前握住剑慢慢举起,“我叫他星霜。”铸剑师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里。
“看来你深谙剑道,连华夏的剑也能铸成如此出神入化。”林傲慢慢拔出星霜,剑身通体漆黑,但有无数犹如星辰遍布的漆黑,剑刃并未开锋,“巨剑无锋,大巧不工,好剑。”
“星霜未开锋便可吹毛断发,熔铸星霜双刀之时,我还未花费多少工夫,便化成铁水,但是铸成星霜剑之后,剑刃未开封便已经划伤了我的手,对于一个铸剑师来说,这是不详的征兆,所以我便知道这把剑并不能寻常的方式开封,星霜遇主,化剑易,开剑难,只有真正的主人才能将其开锋,所以我一直在等着你。”铸剑师的表情异常严肃,双目一直停留在林傲和他的剑身上。
林傲闻言慢慢拔出长剑,剑长三尺半,剑宽四寸,算是一把巨剑,他的指尖轻抚着剑锋,慢慢掠过剑锋,手上却无意沾染了一层黑色的污渍,看到这层污渍他便了然,“在中国,秦朝时期,秦国有一名将,名为王翦,他曾有一日将佩剑取下,擦拭之下,满是漆黑的污渍,剑口早已钝锈,但是他在战场上依旧能斩下敌将的首级,他便很好奇,将这件事儿告知了当时秦始皇手下的一位方士,这位方士见状大惊,当即道出这剑身漆黑的污渍并不是别的,而是血茅。”
“血茅?那是什么?”铸剑师疑惑问道。
“血茅的形成非常苛刻,必须常年以血养剑多年,与剑身锈迹所结合,形成一种微生物,附着于剑锋之处,剑光掠过之处遍布血迹,方才是血茅最喜欢的养分,所以当你选择磨出剑锋之时,方才是血茅饮血之时,被血茅刺伤的人,倘若不及时治疗定会被血茅入侵而死。”
“那可有解救之法?”铸剑师抬起手上包扎起来的伤口疑惑问道。
“断臂方能自救。”话音未落,铸剑师便拔出墙上的剑,一剑挥下斩去了自己的左臂,鲜血当即溅射进了火炉之中,发出呲呲的响声,他捂着被自己斩断的胳膊,脸色苍白,“看来我这辈子只能注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