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原有的威严此时也只剩下腾升的怒气。
“苏晚吟,这是要翻天不成,来人,把这个没规矩的给我绑起来!”沈夫人一声儿怒喝,外面呼啦啦的进来好几个粗壮的婆子朝着苏晚吟就冲了过去,苏晚吟双拳难敌众手,到底是被摁在地上!
“母亲,你若是罚我,好歹也要有个合适的理由,为了个犯上的奴才,母亲你这般对我……”苏婉仪冷若冰霜的脸上忽然挂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明白了,您这是为您的心爱的儿子找吧呢!”
被一个小辈戳穿心思的沈夫人羞怒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听闻消息的沈知肃也赶来了,一进门,就看见被按!
这女人还真是时时刻刻能他惊喜啊!
苏晚吟被一些干粗活的夫人按住扭打,自然是吃了不少亏,可偏偏她这性子烈的很,不肯服软。不多时身上就青紫一片,可她却不似一般人哭诉求饶,而是冷笑着说:“你们打下的每一下我都记着呢,回头你们得用命来还!”
她声音不大,但足够那些妇人听的真切,手上的动作也因此缓了些。
“大伙不要听她蛊惑,如今有夫人为我们做主,还怕了她不成?”刚刚被踹到一边的老嬷嬷突然开口说话。
众人狐疑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沈夫人的脸色,到底是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苏晚吟下了重手。
忽然房门被推开,青衣一个旋风回踢,压在苏晚吟身上的仆妇们便都飞了出去。
看见青衣,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苏晚吟脸上挤出了一抹笑意后便昏了过去。
青衣将人抱了起来放在进来的沈知节怀中。
“沈夫人,这是为何?”沈知节冷着脸,此时连“母亲”二字也不稀的叫一声儿。
“知节,你身子一向不好,不在你房中好好休息,跑到这里来干嘛?”沈夫人怒意未消,说话也是不客气。
“到是不知晚吟犯了何错,竟让您动怒至此,命这么奴才欺辱她一人?”沈知节的声音冷的如同千年寒冰,一张口便是冷言冷语,“还是沈夫人您觉得我这废人院里的人可随意欺辱?”
沈夫人是原是续弦,是个妾提上来做夫人的,原是原配身边的通房丫头,是沈老爷念及与沈夫人深情,才提了她。而这沈知节是原配夫人唯一的儿子,也是因为生他,原配才难产而死,那其中种种原因,不禁多查。
见她不说话,沈知节继续说都:“不若我一个晚辈在这儿说不清楚,咱们就去太夫人那说说,让老人家给评评理!”
沈夫人听见沈知节吵着要去太夫人处,一下子慌了神,硬生生的挤出个笑脸来,“原是她不懂事顶撞了我,我也是被她气昏头了,何必跟个小辈一般见识,你们回去吧!”
沈夫人忙不迭的想要随意打发了,却不想,刚刚昏过去的苏晚吟不知道何时醒来,虚弱中开口说道:“顶撞,不一般见识?母亲好会说话,如今你打了罚了却随意搪塞,这偌大的相府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奴才欺辱主子还能受当家主母的庇护,如此我苏晚吟无福,做不了您沈家媳妇。”
苏晚吟说完,转头看着沈知节,“可否请沈三少为我做主,若是你做不了主,就给我一封休书,也不枉你身为男儿一回!”
沈知节黑了脸,这丫头还真是会顺杆爬,愣是将所有人都将在这里,反正要是不给她个说法,今天这事儿还就过不去了。
沈知肃也看出苏晚吟的目的,忽然开口说道:“母亲一时失察,被那些个刁仆蛊惑了,为兄代她向你道歉,那刁仆也自然要处置打发了,弟妹你就别生气了。”
闻声看了一眼沈知肃,苏晚吟不客气的说:“沈知肃,你脸真大,这事儿不是因你而起?用你在这儿装好人?”